但是小國的複、滅並不代表團體,兩千多年下來,天下卻如建信君說言,邦國事越來越少,剩下的國度越來越大,趙國如果亡了,那天下就隻剩下秦楚齊魏四國。

“然也。”靈袂微微點頭。依周禮,無罪不伐,一樣遵循周禮,即便滅國,也不該絕人祖祀,故而幾百年來,滅國、複國;複國,滅國,這已是各國常態。特彆一些小國,隻要獲得了某大國權臣的支撐,又或者大國之間需求緩衝,複、滅那就更是家常便飯,不覺得奇。

換而言之,趙國臣子隻要建議的權力而無決策的權力,如何決策全在趙王一人。趙遷年幼,趙國的決策權全在靈袂一人之手。趙營將該說的事理說完,靈袂即宣佈散朝。過了半個時候,王宮謁者便拿著召節召建信君入宮。

靈袂點頭之際,建信君再道:“四國當中,魏國狹小,再無爭天下之心;齊國早就不堪一戰,楚國又於齊國變法,國政更亂。天下人皆言楚王仁義而不滅齊國,臣卻覺得這恰是楚人奸滑暴虐之處。變法絕非強齊之策,此乃弱齊之計。變法以後,齊王失其權,與一老叟無異,國事狼籍,常常數議而不得其果,齊國再無爭天下之力也。

薊城封給了李牧,李牧雖死,但燕地仍在李氏的掌控當中。而代地,晉陽、邯鄲、代郡,趙國實際上有三個政治中間,相稱於齊國的五都之製。代地本就是趙氏宗族的一處聚落,此期間郡、上穀郡在郡守趙幕的辦理下,仍穩穩節製在趙軍手中。

但是顧慮越想撤銷就會越多,騶開說完正朝上又變得混亂紛繁。邯鄲去大梁,水路7、八百裡,去湶州則遠兩百多裡。但去湶州舟楫是逆流而下,此時中邑港還在趙楚聯軍手中,秦軍對個黃河入海口北麵的這個港口毫無體例。

很快,在郭開的建議下,騶開就被安設在驛館了,正朝退朝後連同頸間架著寶劍的建信君,也被召至正寢燕朝,北遷存國也好,南遷複國也好,事情都需細心商討。

“便是如此又如何?燕代殺秦與楚國殺秦何異?”趙營駁斥道。“燕代之地確不成守,燕地薊城之南雖有治水,然若秦軍夏季攻城,治水冰封,楚國再遣舟楫救我亦是不能;燕地尚安,代地倒是無從設備,雲中、雁門皆入秦人之手,我若遷都於代,秦國伐我不成守亦不成退。

“送建信君出寢。”靈袂麵無神采,如此說道。

而秦國,其雖有一天下之心,卻念趙氏同宗之情,故將大王封於汧水。汧水遠在隴西之地,距邯鄲兩千餘裡,封大王於此處,亦使太後大王不返趙地。然大王封於汧水,不斷祖祀、不亡趙國,不過不稱王而稱君罷了,性命何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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