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一共救趙四次。第一次是楚悼王二十年,齊魏助衛攻趙,吳起領軍伐魏,戰於州西(今河南沁陽東),後出梁門一向攻到大河;第二次是楚宣王(楚悼王之孫,楚威王之父,楚懷王王父)十六年,景舍率軍救趙,取魏國雎、濊間地;第三次則眾所周知信陵君救趙;第四次是項燕率軍與王翦戰於安陽。
熊荊一邊說,鶡冠子一邊笑:這個弟子大局觀很強,缺的僅僅是兵法曆練,假以光陰,必為天下雄主。他就這麼淺笑著聽熊荊說完,這才道:“子荊曾言泛海之舟長逾二十丈,禦風而行,一日可行千裡。”
*
“子荊過謙了。”公輸堅也不太在乎尊卑禮節,他看向河堤下水流不斷的水車說道:“我能一觀水車之秘否?”
嘩嘩流水的水車停了下來,這是一部雙人腳踏水車,兩個踩水車的工人意猶未儘,可工師喊停他們不得不斷下來立在一邊。水斷流後,水車本來的構造頓時閃現出來,以木為長槽,兩端有輪,一節一節的木鏈夾著一塊塊方形板葉,恰是這些板葉把水提至丈高。
“子荊倦了,歸去吧。”鶡冠子揮了揮手,淡然說道。
鶡冠子聞言大力點頭,“子荊謬矣。楚國、齊國、趙國之統,海路或可造福百姓百世,秦國之統則不然,若秦禁民出海,匿造船之匠,如何造福中原於百世?”
每一場戰役以後,各國邊境都會產生竄改,五年前秦將蒙驁攻魏,定酸棗、燕、虛、長平、雍丘、山陽城,皆拔之,取二十城,初置東郡。次年五國合縱攻秦,惜敗,魏國不得不放棄光複失地的動機。關東六國,東郡就像一根楔子,橫插在趙國與魏楚之間,使得趙國完整伶仃,秦國則與最東麵的齊國交界。
熊荊又呆了,作為帆海迷二戰迷,他完整曉得登岸作戰有多難。固然青島港是良港,可兩千年前港區水文隻要天曉得,本身這個便宜徒弟太想當然了吧。
“當然能夠。”熊荊並不在乎水車是否保密,水車是民用品,賣出去必定會被仿造。“請。”
“子荊信天命?”鶡冠子詰問道,語帶驚奇。
“信。”熊荊毫不躊躇的點頭。“天有其命,人有有誌,弟子之誌不在朝堂,而在星鬥大海。天下交戰數百年,必有一國雄起而滅各國。非秦國即楚國,非楚國即齊國,都是一統,有何彆離?然以海路通天下,一改我孤陋蔽塞之局,縱使弟子他日身故,亦可造福中原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