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能數敗秦軍,皆因武安伯一人之力。憑你?”趙敖毫有害怕,“戰則必敗,趙國亡矣!”
“無禮!”趙敖如許直接的抨擊讓顏聚大怒,不過搶在顏聚之前,趙蔥喝了一句:“小小都尉,也敢譽敵?還不速向大將軍請罪。”
弋通老淚縱橫,他不但要保護大王的嚴肅,還要保護弋菟死的代價。他的話熊荊無言以對,待他沉默回到帳中,得聞弋侯已卒的羋玹也是不安。兩人對視半晌,熊荊將她抱在了懷裡。
“通航又如何?”顏聚看向帳內諸將。“各國隻願秦人伐我趙國,合縱至今未成。為今之計,隻要再敗秦軍,趙國方能不亡。”
“不準說話。”熊荊堵住了她的嘴,兩人就這麼相擁著,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臨死進步諫大王能夠立即服從,弋菟欣喜。靠著皓瑪汁的最後一點藥力,他再道:“臣不知四洋六洲,亦不知大千天下,然大王與越人盟,授其製舟帆海之術,他日或生大害也。越人道愚,駱氏高傲,為求複祖宗之地,假以光陰駱氏必欺哄越人以叛我,臣請大王勿忘設備。”
“大河已通航,大將軍為何急欲出城與秦人戰?”諸將內心實際滿是不肯。李牧被秦人刺殺後,統統人都擔憂秦人再度強攻,但是十多天來秦軍都在製造攻城東西,未再強攻。
“嗚呼!”趙敖哀歎了一聲。“救我何用?!趙國將亡,救我何用?”
“大王何過之有?”弋通死力保護熊荊的嚴肅。“主君死於秦人之手,我等今後必伐秦以報。羋女公子之事,朝堂諸公誤矣!大王允娶羋女公子為妻在前,秦王封其為夫君在後,我楚國王後豈能成秦國夫君?大王命主君入秦以迎羋女公子,信主君也,死而何憾?死而何憾?”
“弋卿所做足也,不佞……”熊荊凝噎的說不出話。弋菟是他最信賴的人,他隻是他的臣子,而不是楚國的臣子。
“大王有命,令我軍出城與秦軍一戰,再敗秦人。昨日本將已命各營本日出戰,故而本日……”幕府內滿是趙軍將尉,看著他們,顏聚籌辦下達出戰的軍命。
“王命如此,武安伯亦亡,我等何如?”同時都尉的司馬憲收回比趙敖更悲切的感喟。李牧被刺讓趙軍墮入深深的不安,顏聚整肅軍紀隻是做了大要上的事情,乃至比不整肅軍紀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