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壯闊的汗青,挑動它的倒是非常纖細的人。乘著一葉青瀚舟,不畏存亡從三門峽徑直東下的秦使王敖已入齊境,他舉著旌節進入臨淄城南門那一刻,卻聽聞齊人舉城吹竽鼓瑟。

“此荊人之詐言也,弗信。”王敖故作笑容。“荊人拔我城邑甚多,鹹陽焉何不堵塞城門。再則城門之上皆有懸門,懸門乃石門而非木門,其千斤之重,火炮焉能破懸門?”

王敖說完田合,這纔再度揖向田建,“荊人敗弊邑,大王當憂不當喜也。荊人譽士若大家封閭,需求傾吞天下。秦軍之於濟西,與荊軍之於穆陵,何異?無異也!此皆要破齊而得齊之地,亡田氏社稷也。

兩郡不是兩城,王敖話說完便聽到齊國君臣粗重的喘氣,正朝一時鴉雀無聲。他再道:“弊邑秦王年幼時曾質於邯鄲,趙人嘗辱之,此仇必報,趙國必滅。若大王不救趙,弊邑可將東郡、河內、呼沱水以南之趙地,皆割於齊國。”

王敖錚錚之言將田建從大麻的餘韻中喚醒,他動容道:“以卿之所見,寡人當如何?”

實際上即便是大司馬田宗在此,也說不出太多的來由。五十萬秦軍到底是甚麼性子的軍隊,田宗不知。而齊軍和秦軍一樣,攜行才氣有限,人馬比例達不到楚軍體例所要求的一比五(每二十人一輛四輪馬車),除非外線作戰,不然雄師很難快速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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