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便是豪彘。”卒翼戰舟正在泊岸,熊荊扶住了腳下不穩的弟弟。“山林裡的豪彘,就是虎狼也不敢招惹,先祖覺得猛獸中數豪彘最為英勇,故借其名為敖。”
“白公子之訊未言疏浚鴻溝之事,隻說信陵君之子間憂公子已得魏王所賜之兵符、斧鉞,正前去魏營奪相邦子季之兵權。若我軍能佯攻大梁,間憂公子可率軍回師大梁。”酈且道。
熊荊乘坐的卒翼戰舟達到項城時,穎水西岸的虎帳裡一陣躁動,士卒爭相出營縱觀大王。
“大王賢明,悍王子必成我楚國之英豪。”在場的將領大家點頭。他們更在乎的是火線穩定,悍王子在大王身側,郢都再也無人作怪了。
“敖倉之戰如何?”熊荊順口問道,說完隨即想到身邊的弟弟熊悍,又道:“悍弟雖幼,不佞不肯他常居宮闈,隻願他多在疆場,今後望他也成英豪,不辱先祖。”
“大王,如果如此,魏王當不與我合。”酈且是支撐與魏國合縱的,一旦秦軍大敗,數年以內秦人當不再伐楚。而敖倉,四千多萬石粟米確切很多,可秦國人丁浩繁,一年就能收到上億石粟米,奪了敖倉又如何?奪了敖倉秦國也能再從各郡再籌軍糧。或許魏韓的糧秣還未食儘,秦國的粟米便再次運上了火線,這時候楚軍勢需求爭奪崤函穀道。
“魏王與我合縱,能疏浚鴻溝否?”稷邑之戰結束,接下來就是敖倉之戰,不奪敖倉,楚國糧秣不濟——遷徙淮上之民到江東已經肯定,楚國比以往更需求糧食。
“知羽士卒為何呼喊萬歲?”熊荊看著弟弟問道,熊悍有著這個春秋孩童慣有的含混。
“魏王?!”熊荊大訝,“魏王他不是……”
沙盤並非等比例製作,項燕指的這段古道看上去隻要一小段,實際上能夠是十數裡。並且,這是在鴻溝東岸,秦軍駐守的位置。“可行?”熊荊問道。
“秦人沉了舟楫?”熊荊神采也凝重起來,陳郢守城戰中秦軍也用裝滿土石的舟楫堵住了東湖湖口,冇想到他們故計重拾,在鴻溝上玩起了這一套把戲。
“大王謬讚。”項燕等人非常客氣,一些將帥歡笑起來。“我軍能勝秦人,全憑大王虎威。”
“秦有滅魏之心,若我軍奪了敖倉,秦王必示惠於魏王,魏王無亡國之憂,當不與我合。”酈且把此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他以為應當抓住機遇把魏王從秦國懷裡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