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身高已近五尺,可畢竟未齔。想到這裡趙妃又說不下去,她怕本身一說反而起了反結果,讓兒子提早明白男女之事。熊荊則在靜等她的下文,見她不說了隻能盼望著。
“另有一事。”幾日不見,趙妃事情多的很。“臘祭時,你與那靈女共舞……”
“趙使不要忘了,這是買賣,還是看在兩國情分上的買賣。”熊荊誇大道。“若嫌費事,大可等三年後楚國海船造好,直接從楚國購入钜鐵兵器。”
“臣覺得萬無一失。”工尹刀笑嘻嘻的。三萬金,再加上專利之費,每年或有1、兩萬金,這買賣實在是太贏利了。他笑著道:“趙人一無墨爐,無以盛钜鐵;二無焦炭,無以熔钜鐵;三無淬火之油,無以淬钜鐵;且淬火皆由我國入趙工匠行之,趙人不知其密,無以成钜兵。此四者,非大王生而知之,凡人窮儘一世也不成知。”
“钜鐵之術與趙乃是國事,母後不問國政。”趙妃一臉嚴厲,身邊羋璊也在,她倒笑的很歡。
“楚人?”趙妃嘲笑,“秦國使臣還是你父王以後,你的庶兄,可他在朝堂上竟然問罪於你,還要派八十秦軍拔下郢都,讓你為秦人之囚。這羋玹若來郢都,我不允她住入宮中。”
“既是用膳,當談家事。”前次被兒子拒見參政,出殯哪日又見地了兒子的倔強手腕,趙妃已經很放心兒子的王位了。她隨即提及家事,可家事也讓熊荊難堪:“我傳聞,秦國的華陽太後要把一個叫羋玹的小女子送來楚國?”
“你與大司馬府再去商討,定一個數,看看趙國一年出產多少钜鐵兵器合適。”熊荊交代他。
“趙國雖多胡商,然其不富。”工尹刀也不曉得趙國一年有多少歲入,但他曉得熊荊的擔憂,是以道:“大王,若趙國每年鍛造過量,減其墨爐、焦炭便是。”
“工尹卿覺得如何?”兩人走後工尹刀還在,出售钜鐵之術是大事,關頭處總要幾次肯定。
“惡疾?”熊荊一時冇回過神來,說完才知明白母後的意義,內心隻想笑。
“孩兒有罪,母後刻苦了。”熊荊吃緊拜下,他昨日剛宣佈每日炊事標準,趙妃這裡便尊照了。換在平時這麼冷的天,鼎裡必定是一隻肥羊。
熊荊說完長薑送客,魏加固然還是氣鼓鼓的,可還是慎重揖彆,郭縱則是賠笑。他也是鍊鐵的,就不信偷學不到楚國的钜鐵之術。
“臣明白。”工尹刀連連點頭,一會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