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言之,以秦人之性,若缺糧必定反攻。與其等秦人萬事皆備而攻我,不如我趁秦人諸事未備而攻秦。”
“臣覺得謬也。”彭宗以一記清咳續接之前的話題。“我軍攻拔沙海,王翦可戰,亦可退。退且不言,戰又如何?大敖若戰,避遷已畢,越師當召至啟封也。魯、宋、巴、諸越之師,亦當召至啟封也。羌地之師不當就食隴西以後退回羌地,而當於隴西攻入關中,直趨鹹陽也。
“如此亦當集諸師於啟封。”莊無地最早反應過來。“若秦人糧儘而攻我,我有備也。”
“臣另有一事。”彭宗不怕獲咎熊荊,持續指出熊荊打擊沙海一個不當之處。“我軍駐於啟封,是衛國乎,是勝秦乎?如果衛國以使百姓遷至蓬萊,當不與秦人戰,便是戰,也當是秦人攻我,而非我攻秦人。若為勝秦,敢問大司馬府有何策可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