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役刺激經濟,物價水漲船高。平陰一敗,粟價每石衝破百錢,齊國三百錢無粟可購。投入戰役中的錢不是依托稅收進入官府錢庫,就是變成利潤流入商賈之手,二者又都通過財務或者債券再度投入到戰役中。資金越循環越少,固然能夠通過貿易、鑄幣補足缺少的資金,但可供調用的物質並不能像錢那樣鍛造出來。
“以鬥卿為陳倉道之將,以成卿為上邽道之將。”熊荊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話。
“然此人確可為將,大王萬不成因人廢事。”酈且急道。“陳倉道有楚軍、有趙軍、有巴人、有越人、又有羌人,各軍脾氣好壞皆不不異,軍中諸將無以帥之,如此臣方請以臨武君為將。臨武君當年帥諸國之師伐秦……”
“然當年合縱攻秦不成,此人卻全軍而退。趙使更言臨武君為秦弓驚鳥,素懼秦也。”熊荊的言語並非冇法辯駁,龐暖功利心再強,當年攻秦也是全軍而退的。
可如果他們不能作戰,趙政又為何要征召這些人?戰役中邊境變動頻繁,兼併齊國部分縣邑後,秦國人力遠未乾枯。據報很多逃回家的齊卒都投奔了秦軍,秦人免除了他們的子母財,又分給他們耕地,戰時斬首還能夠冊封,是以齊卒心甘甘心給秦國賣力。
“大王談笑了。”酈且嘲笑幾下。
“楚軍作戰,不需兵法!”熊荊放下茶盞嗆了他一句,諸臣聽出他的不悅,一時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