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對抗這個個人,不是甚麼難事,手裡有朝廷的詔命,手上有能夠用的人手,程廷知小我的意誌就能夠在明麵上壓過福建的統統官員。
程廷知低聲道:“本年雨水,比往年大了很多,閩江也發了春汛,淹了一些莊子,現在是三月,恰好到了春耕的時節,本來佈政使司應當派人下去,監督各府縣春耕,但是藩司衙門現在很多位置空缺,並且……”
這位佈政使神采丟臉:“建康已經有動靜傳返來,說三法司的官員,已經把我等的文書上報天聽了!”
聽到周宴的一番話,身為武人的張炳不慌不忙,他看了一眼周宴和陸圭,低頭喝了口酒道:“二位大人太焦急了。”
程廷知神采有些難堪,他無法道:“子恒你也曉得,巡撫非是藩司的主官,冇有那姓周的點頭,老夫冇法動用藩庫裡的錢。”
這是一件非常不輕易的事情。
張炳沉聲道:“程愣子返來,較著是要對我們福建宦海動手的,特彆是周藩台你。”
周藩台看著麵前的這個武夫,低頭喝了口酒,神采有些不太都雅:“張都帥,到底如何個章程,你得給我們交個底!”
他並不是福建宦海這個好處個人的一部分,最起碼現在不是。
切當來講,是藩司衙門藩台,福建佈政使周宴的宅邸。
“他們不聽巡撫衙門的。”
他站了起來,緩緩開口。
現在,程廷知已經具有了前三個身分,他甚麼時候能夠完整做成這件事情,很難說。
程撫台也跟著笑了笑,冇有多說甚麼,隻是冷靜把“大中茶行”印四個字,記在了內心。
程廷知對著沉毅拱了拱手道:“就送到巡撫衙門來,他們愛舉發老夫就去舉發老夫。”
“轉頭我讓他們給中丞把錢送來。”
誠懇講,如果冇有沉毅的幫手,程廷知本年一年的巡撫都很難做滿。
沉毅抿了口茶,笑道。
程廷知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沉毅,微微皺眉道:“老夫任佈政使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我卻不是…”
張炳神采自如道:“不過是貪汙納賄罷了。”
見沉毅不說話,程廷知開口道:“子恒你放心,這一次乞貸,老夫給你寫便條,用巡撫衙門的公印加上老夫的私印,不管出甚麼題目,都有老夫來承擔。”
說到這裡,張炳頓了頓,持續說道:“二位大人,北邊的那位大人說了,隻要能讓福建的兩個市舶司建不起來,或者建起來也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