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桂花來不及拔左臂上的匕首,直接拿著弓弩擋在了本身身前,卻見安成身後寒光一閃,一柄利劍已經橫在了他脖子裡。
那劍來得太快,梁桂花已經有好幾個月冇有拿過劍,何況這個小鳳山彆苑是周牧陽的處所,他們兩人漫步談天,底子就不需求隨時帶著兵器,又不是那幾年流亡的日子。
彷彿曉得了身後有傷害,安成頭也冇有回,在半空驀地身形一扭,避開了關鍵,但是終究還是冇能避開那隻箭。肩膀刹時被射中,安成的身形驀地一滯,向下墜落下來。
安成眼眸眯了眯,收起了劍,恨恨地看著梁桂花一眼:“哼,來日方長!”
周牧陽也鬆開了劍,安成吹了一聲口哨,帶著刺客們往內裡退去。
周牧陽曉得她如許說,必然是想到了三年前他差點死掉的那一次,固然他向來冇有在她麵前提過,但是他曉得梁桂花必然是曉得的。怕她擔憂,乖乖地點頭承諾下來:“好,我帶著。”
身邊兩個侍衛從速上前將他護住,而此中一人驀地甩手,寒光閃過,幾枚暗器刹時襲來。
梁桂花搖了點頭,她的鼻端已經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你受了傷?”
次日,她獲得動靜,顧鳳辭到了天錦城,目前已經跟阿澤卡彙合了。
“桂花!”周牧陽驀地撲過來,將梁桂花護在懷裡,兩人滾落在地上的草叢裡。
周牧陽清潤的聲音在安成身後響起來:“成哥,你這是乾甚麼?”
梁桂花從假山中搶了出來,快步往安成的方向追去,手中的小弩已經舉了起來,短小鋒利的箭就如流星一樣被射了出去。
而此時,安成的劍尖離梁桂花的脖頸堪堪隻要兩寸,如果他不管不顧地就這麼刺過來,梁桂花手中的小弩也不必然能將其揮開,就算能夠揮開,也不能包管安成的劍不從她臉上劃過,到時候她就是不死也要在臉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疤。
“我幫你上藥!”
安成一愣,聲音裡多了一絲暴戾:“你嫂子可冇有獲咎你!你看看我這條手臂,就是這個小賤|人砍掉的!”
周牧陽在當天早晨頂著風雪分開了小鳳山,梁桂花卻躺在軟榻上翻來覆去,烙餅一樣,半宿冇有睡著。
周牧陽道:“他不來你也得防著點彆人!記著,你的命是我的!我說了不準你有事就不準你有事!”
周牧陽聲音發冷:“成哥,如果我哪天如許去威脅嫂子,你也能眼睜睜地看著嫂子死在我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