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宇文熙揮揮手,道:“先把事情說清楚,究竟是如何回事?阿誰沙爾王子是如何熟諳文安郡主的?”
不想文安郡主倒是道:“娘,大哥,二哥,你們都不消替我討情了。我犯了錯,父親罰我是應當的,我跪著就是了。”
麵對沙爾王子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宇文熙隻是微微皺眉,不鹹不淡地說道:“此事過分俄然,容朕想想。再說,文安郡主是儀王的掌上明珠,向來寵嬖非常,沙爾王子想要求娶文安郡主,還需問過儀王。”
女兒痛哭,儀王妃早就心疼得不得了,忙道:“王爺,先讓阿薇起來吧。這地上寒,萬一跪出個題目來,該如何是好?”
“冇甚麼。”宇文瑜從速閉上嘴,與大哥走疇昔一人一邊扶起了文安郡主。
宇文瑜嘀咕了一句:“每次都是如許,雷聲大雨點小。”
自古以來,為了兩國邦交而求娶或遣送公主的事兒多得去了,但是像沙爾王子如許單單隻是因為戀慕而求娶郡主的新奇事,還真是可貴幾次聞。是以,獵奇心不由得占了上風,他們內心更是策畫著要不要去跟儀王八卦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起來吧。”宇文熙在一本摺子上麵寫下最後一個字,就扔下了禦筆,道:“來人,賜座。”
儀王發過一通脾氣,肝火早就散了,也能沉著下來闡發局勢,他見文安郡主還倔強地跪著不起,不由得心疼了:“還跪著做甚麼?還不起來?你們兩個,也不曉得扶阿薇一把!”
“遵旨。”
宇文熙冇接話,隻是悄悄地敲擊著桌麵,一時候殿中溫馨非常。過了好一會兒,他纔出聲:“你的這個女兒可真不簡樸,剛纔沙爾王子話裡話外對她皆是一片讚美。朕瞧著,她挺有宣天子期間汝南郡主的風采。”
就在曹樺胡思亂想之際,就聽得上方傳來了天子的聲音:“文安郡主也不小了,是時候給她訂門婚事。待結婚今後,孩子就會收心,天然就不會到處亂跑了。”
見狀,儀王另有甚麼不明白,順手就抓了一個杯子砸疇昔,怒道:“方纔皇上召我進宮,都誇我會養女兒了,說阿薇很有汝南郡主的風采。你知不曉得這是甚麼意義?啊?”
曹樺將臉埋得更低了。在宣天子期間,汝南郡主是當時的淮南王的女兒,阿誰內鬨幾次的年代,她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傳聞汝南郡主自幼聰敏慧絕,很得淮南王的心疼,長大後更是受父重托親往都城,替淮南王招兵買馬、收攏民氣,給剛即位冇多久的宣天子形成了不小的費事。固然淮南王厥後起兵奪位不成反被滅了,但不管是他本人還是他的這個女兒,都在史乘上留下了濃厚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