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的公主養男寵並不算少見。有些公主就很利落地在公主府內裡劃個地兒,把人養在園子裡。有些公主則是用對佛經有興趣為藉口,傳召那些麵貌姣美的和尚進府,名義上則是為公主講授佛經佛理,但實際上是做甚麼的,大師都心知肚明。乃至另有些公主,直接向天子申請去做“女冠”,入道觀清修,然後打著羽士的名義交友天下才子豪傑。
扣兒見悟然走遠了,才摸乾脆地問道:“公主,駙馬來了,您是籌算在這裡見他嗎?”
寶兒無聊地把玩著腰間的金色流蘇,說道:“有點。這和尚生得是不錯,可每天見也挺膩的,還是養伶人吧,起碼能夠換著來。”
“女人,這類事兒您當著大娘子的麵提及來,豈不是更讓她尷尬?這類落麵子的事兒,哪家不是捂在爛處的,真劈麵捅了出來,誰都冇臉。”陳嬤嬤加得語氣地說道,她可真怕楊宛心真的當著楊氏的麵安撫起來,萬一有那麼點風聲傳到河洛公主耳中,那就不是燃燒,而是自燃了。
“請和尚進府?公主殿下這是要做甚麼?”楊宛心驚呼道,神情非常震驚,這動靜實在是太驚人了,女子哪能如此不自重?因而忍不住道,“這,這,男女授受不清,公主既然已嫁給了大表哥,如何還能隨便見外男?這如果傳了出去,讓表哥如何自處?”
一個客居的表女人能曉得河洛公主傳召和尚的事兒,那趙府的其他大小主子天然也能曉得。趙藹是公公,媳婦兒出事輪不到他來管,究竟上他也管不了,而楊氏是後妻,她嫁出去的時候趙文淵都快十歲了,冇有撫養過天然也冇說話權,小兒子趙文勉還小,他也說不上話。二少爺趙文翰本年二十歲了,論身份倒是能開口,畢竟這是他的遠親兄長,但是這事兒讓他如何開口?總不能一張口就問“大哥,你的公主老婆是不是給你戴綠帽了”如許的話吧?就在他好不輕易下定決計去問趙文淵時,卻獲得了他奶孃的不測回話。
正值初夏,花團錦簇,彩蝶翩飛,樓台亭閣,假山流水,各處都擺放上了時節的鮮花,換上了青色薄紗的侍女端著盤子走在鋪著彩色鵝卵石的小徑上,往一處臨水的涼亭走去。
做為一個在宮裡打滾多年,厥後又混成了最受寵公主的女官,扣兒的智商絕對不低,以是聽了這話,她神情穩定,隻是應下:“服從。”停了一下,倒是掩不住獵奇地問道,“公主,恕奴婢多嘴,您不喜好駙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