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雲暴露一個笑容,說話隱晦地說:“王爺說得一點兒不差。此中蹊蹺,實在令人不解。三天後就是大朝會,聖上應當會在大朝會上特地提起此事。如果……聖上想擇一人去安南縣查訪,還請王爺幫手。”
聞言,宇文瑞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寒氣:“益州刺史不要命了?這類事情他也敢扣下不呈報閣部?”
沈重雲抬高了聲音:“益州郡有一個大縣,名叫安南縣,傳聞那邊的河堤被大水沖毀了,大水滾滾不斷淹冇了儘千畝的良田,一縣十村三十八個莊子,本有七萬三千五百四十六戶人家,大水過後,安南縣衙派人去大略統計,活下來的卻不敷四萬戶。安南縣縣令歐陽泰第一時候就已經將縣中環境上報給阮岐山,要乞助援,卻遲遲不得回話。厥後歐陽泰見實在冇法,隻得寫了一封信任了可靠之人送信給他的恩師尚書令楊沐。此事聖上已經曉得,我估計,這兩天聖旨就要下達了。”
延王妃母子難產歸天的動靜在各王府勳貴間引發了一陣群情聲,傳聞延王妃的母親,陳尚書的夫人李氏在女兒的靈堂前給了某個姬妾幾記耳光,還說要打死這個賤・報酬女兒報仇之類的話。阿誰姬妾為延王生下了他目前為止還活著的獨一的一個兒子,以是延王當時就不歡暢了,讓嬤嬤們倔強地將李氏送出了王府,並加派人手一起“護送”她回到了陳府。
來歲就是三年一期的官員調任,沈重雲天然是想拚一把,這個差事如果能攬下來並能辦得漂標緻亮,天子天然對他另眼相看,如許他的機遇就更大了。退一步講,就是還進不了內閣,起碼這也是個大功勞,能為他加分很多。
宇文瑞眉頭緊蹙,道:“益州……我冇記錯的話,現在的益州刺史應當叫做阮歧山,是一等輕車都尉阮籍的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