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延王終究下定了決計,對宇文熙說道:“鄂王始終都是聖上的親兄弟,且又獻女和親屈茲能解聖憂,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兒臣以為,不如就此兩相抵消,並不消再施獎懲。”
就在朝中風起雲湧之時,寶兒正窩在公主府裡保養身材。
“話雖如此……”
前頭他參宣和長公主不還禮法一事,頂多算是在朝堂中激起一點點小海潮,當時冇人想到禦史馮紹跟在前麵遞上去的摺子,倒是真正的驚起了朝中大浪。
能在宦海上混出來的人就冇有一個是簡樸的角色。宇文瑞一個剛及冠的皇子能看出來的事,冇事理那些老狐狸會不清楚。因而,馮紹的摺子遞上去後,殿中大臣紛繁群情了起來。
這個節骨眼提起和安縣主,除了更果斷宇文熙削爵的動機,底子不成能會起到討情的感化。
李林從善如流隧道:“不如就削爵一級,以示懲戒,皇上覺得如何?”
阮銘山是六皇子鄭王的堂舅,是阮修媛的親堂兄,他身為正四品的尚書左丞,幫手尚書令李林監領朝事,在這一代中已經算是在宦海上混得比較勝利的子孫了。
殿中的會商聲吵了好一會兒,宇文熙端坐在上首,淡淡地說:“好了,都彆吵了。”
“好了,宣和長公主的事情會商完了。那麼,現在持續議論對鄂王的措置。”宇文熙接過內奉養上來的清茶抿了一口,然後揮手道,“有甚麼話就直接說出來,不消拐彎抹角的。”
某位官員道:“是啊,鄂王不施管束幼妹,確切擔不上一個悌字。”
那傳話人低頭,一字不漏地把自家老爺交代的話說得清清楚楚:“先是阮左丞參了宣和長公主僭越犯上,再有禦史馮紹跟風而上,彈劾王爺不忠不悌教妹無方,經眾位大臣商討,聖上決定將鄂王降成了國公爺,除此以外,再冇有其他懲罰。”
退朝後,宇文瑞一邊思慮本日朝政上的事,一邊跟其他官員王族打號召,漸漸地往外走。待出了宮門,除了站崗的衛士,四周已經冇幾個官員了。
那傳話人道:“宣和長公主禁足三個月,食邑減至三百戶。”
宇文瑞倒是當真地思慮了一下,道:“陳文俊身……呃,身受重傷,宣和姑姑愛子心切,情急之下不免做出失控的事情,再說她隻是召太醫去給兒子看病,卻無傷及性命。所謂法理不過乎情麵,兒臣感覺,小小懲示一番,讓姑姑曉得害怕,想來今後應當不會再做下此等行動,同時還能給大師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