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給賀林晚使了個眼色,表示她就算不想嫁給衡陽王世子,也能夠先藉此事擺脫當媵妾的運氣。
莫非李毓的奏章跟她有乾係?
皇後這下真的冷下了臉,“淳陽,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著本宮發號施令,是誰給你的膽量?還是本宮這些年對你過分寬大,讓你失了高低尊卑之心?”
其彆人都獵奇地看向賀林晚。天承帝身為一國之君,曉得她們是哪家的女眷就已經很給臉麵了,冇想到竟然能記著賀家女人的名字,這是多麼的殊榮啊!
淳陽公主不等天承帝開口,最早跳出來反對,“不可!父皇承諾過我的!賀林晚要跟我去大驥國做妾!”
天承帝擺了擺手,無所謂隧道:“你另選一人,替了賀林晚便是。”
皇後歎了一口氣,“是。沈嬤嬤你安排人送她們分開,賀林晚就先留下吧。”
睿王和肅王帶著珈藍施禮辭職。
淳陽從未把皇後放在眼裡,對皇後的話充耳不聞,隻看著天承帝。
賀光烈和李毓的牴觸比來傳得沸沸揚揚,在場冇有人不曉得的,聽賀林晚說她父親和李毓熟悉,都忍不住想笑。
睿王妃怔了怔,眼睛當即紅了。可惜睿王直到分開鳳栩宮,都冇看過睿王妃一眼。
皇後行動一頓,看向天承帝。
“無妨,你看看吧。”天承帝看出皇後的猶疑,擺擺手說道。
賀林晚本來正垂眸走神,聽到衡陽王世子幾個字下認識地抬眼,看向天承帝。
其彆人起家,向帝後施禮辭職。
不想剋日來對淳陽有求必應的天承帝這一回卻站在了皇後一方,淡淡地對淳陽道:“淳陽不得無禮,退下!”
賀林晚仍舊眼觀鼻,鼻觀心,看上去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但是實在心機已經不知飄向了那邊。
看到天承帝諱莫如深的神采,在場之人都被這封奏章引發的獵奇心,不約而同地看向皇後。
“是。”皇後把手中的鳳印遞給了沈嬤嬤,接過奏章,低頭看了起來。
天承帝點了點頭,語氣有些不辨喜怒,“你與衡陽王世子熟悉?”
天承帝卻冇理睬,隻笑著問皇後:“皇後感覺這樁婚事如何?”
天承帝冇答覆皇後,隻是笑著對睿王和肅霸道:“皇後這裡的酒也喝了,你們便帶著南王世子出宮去看看吧,本日宮外想必熱烈得很。”
賀林晚趕緊起家,低頭恭敬道:“回陛下,恰是。”
睿王妃見肅王伉儷在帝前麵前一副恩愛情深的模樣,不甘逞強,也想要與睿王表示一番,轉頭卻發明睿王底子就冇看她,而是在看賀林晚。那一眼情深的模樣,是睿王妃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