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卻對二皇子說:“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想要寫一本記錄各地趣事的紀行?”

賀林晚看了看站得離本身有兩三個手臂遠間隔的二皇子,又忍不住笑了笑,用心道:“進宮之前,我曾聽舅祖母魏夫人提起殿下……”

皇後指了指賀林晚,笑著道:“賀家丫頭方纔說的這些倒是合適讓你記在你的紀行裡,如有機遇你該多聽聽。”

“我有句話想問殿下。”賀林晚見二皇子躊躇著不說話了,開口道。

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二皇子的腳步更是加快了些。

二皇子麵露掙紮,“彆的前提不成以嗎?彆的前提我都能夠承諾。”

二皇子神采微變,打斷賀林晚道:“賀女人,那件事我還冇有考慮清楚,我……”

二皇子目不斜視,“母後,兒臣想著寫紀行總得有出門遠遊的經曆才行,兒臣長這麼大連都城都冇出過,光聽人丁頭陳述寫出來的東西如何能夠感動聽?以是寫書的事還是臨時作罷吧。”

賀林晚卻彷彿明白皇後心中的遺憾,她之前就很喜好聽她們說些外頭的妙聞,有一次聽她偶然中當笑話提起,幼年時她另有過騎馬仗劍遊國土的胡想,當然這也隻能是幼年時的胡想罷了,進了宮以後這話連當笑話說出來都被一旁的沈嬤嬤藉端打斷了。

二皇子便又低頭看著茶盞不說話了。

賀林晚笑了笑,“有幾句話想跟二殿下說,用不了多少時候。”

比起母家強勢的五皇子和六皇子,冇有母族脾氣稍有些柔嫩寡斷的二皇子纔是權臣們內心最合適的皇位擔當人。

“你問。”

賀林晚心想,本來範家魏家一係確切暗當選好了支撐工具,隻是他們選中的不是六皇子,而是二皇子。

賀林晚點頭道:“殿下之前既然已經與範家盟約,現在事光臨頭了想要毀約,會不會太晚了?要曉得有些船一旦上了,就難下了。”

二皇子在一旁說:“母後如果想看,兒臣這就派人去東臨尋幾株返來。”

賀林晚看了他一眼,用心摸索道:“殿下難不成想回絕?範閣老那邊怕是……”

二皇子沉默了,他天然也曉得範家的船既然上了就不是那麼好下的。

自古以來政權鬥爭始終伴跟著皇權和相權的較量,君尊臣卑,臣強君弱,皇權和相權既相互依持又此消彼長。範閣老曆經宦海幾十載,幾番浮沉,考慮的題目天然也深遠。

至於為甚麼會挑選二皇子,賀林晚看著麵前之人就明白了範家的籌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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