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必定是個多事的夜晚,戌時剛過就有人將賀家大門敲得震天響,正房的燈亮起來的時候賀林晚就醒了過來,值夜的春曉還在呼呼大睡。賀林晚本身摸黑下床穿上了熏籠上的襖子,剛一翻開西廂的門就看到看到賀光烈已經穿戴整齊跟在一個提著燈籠的婆子前麵大步往外走。
衛氏應了一聲,將她抱得更緊:“如何了?還冷?”
賀林晚見衛氏眉頭皺了起來,當即抬手替她抹平了:“娘,我還小呢,您就多留我幾年吧。”
小虎子很快就被領來了,小少年腰上還戴了一把佩刀,走出去的時候虎虎生風,往衛氏和賀林晚麵前一站,還真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式。
衛氏見賀林晚隻聽她說這麼一句就能想到這麼遠不由得有些無法,卻還是順著她的話道:“本年範相生辰聖上特地讓人送了賀禮給範相,還多次對擺佈獎飾範相乃肱骨之臣,都傳聖上成心讓範相回朝。範相如果起複,魏大人這個範相弟子必定也能重新獲得重用。”
不知過了多久,衛氏和賀林晚就被外頭的鑼聲吵醒了,賀林晚本就冇有睡熟,聽道動靜當即警悟地坐起了身。
衛氏終究鬆了一口氣,但是一顆心還是提著:“派人去看看環境,這天乾物燥的,要燒起來也輕易。再遣些人手去幫手救火!對了,大門也要看緊了!”
衛氏見賀林晚溫馨了下來,覺得她睡著了,便冇有再出聲。
隻是跟著賀林暮年紀漸長性子越來越沉穩,又出落得精美斑斕,明裡暗裡向她試口風的人便多了起來,就連……
賀光烈剛要說話,看到賀林晚身上隻穿了一身薄襖眉頭不由一豎:“如何穿這麼少!誰讓你出來的!歸去!”
賀光烈瞪了主仆倆一眼,又聞聲外頭在催,便倉促對賀林晚道:“那位世子一上島就跟一群災黎起了牴觸,東環島不知被誰放了一把大火燒了起來,五皇子讓我帶人去島上看看。”
賀林晚隨便道:“有過幾麵之緣,他幫了我幾次忙,不過也僅此罷了,並無太多乾係,畢竟……不是一起人。”
衛氏嚇得一個激靈,當即復甦了過來:“小虎子呢?快抱過來!阿晚!”
賀光烈看著賀林晚的目光可貴地帶了幾分嚴肅和鋒利:“你曉得就好!接下來幾****好幸虧家待著,就彆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