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淼眼疾手快的接住那茶碗放到書案上,冷肅麵龐透出多少內斂鋒芒。
“女人莫非對靜南王冇感受嗎?”玉珠兒朝蘇錦蘿眨眼,“奴婢可瞧著,靜南王對女人是很有感受的。”不然如何又討頭油,又送兔子的。
蘇珍懷看了一眼蘇寶懷和張氏,麵色微動,這兩個不識貨的蠢物。
蘇錦蘿謹慎翼翼的抿了一口, 滿臉幸運。“真好吃。”
小小軒楹內,三麵通風,蘇錦蘿被百果蜜糕噎了喉嚨,探手去取書案上的杏仁茶,眼睛還盯在白紙上想題。
“啊!”張氏驚叫一聲,嚇得連連後退,狼狽的跌到地上,連髮髻都歪了。
哦……怪不得她本日感覺有些不對勁。
如此明目張膽的偏袒!
清冷眸色淡淡略過粉嫩唇瓣,臉上笑意更顯。
小肚雞腸的人,老是冇腦筋的咽不下一口氣。
蘇錦蘿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的規端方矩的低頭。
蘇錦蘿和蘇寶懷喜滋滋的收了。蘇珍懷起家與方淼施禮,卻見方淼的目光落在蘇錦蘿身上。
玉珠兒捧著隻殘剩溫的手爐,從速出了軒楹去添炭。雪雁也吃緊的去添熱茶。
“生辰禮。”
男人戴著一支白玉螭龍髮簪,穿鴉青色寬袍,外罩香狐皮。在冷陽裡,眉眼清冷,苗條白淨的手掌裡托著一隻絨毛白兔,身後印出一片班駁殘陽,在煩複房廊的烘托下身姿矗立頎長,俊美如神抵。
盒子裡頭裝著一支銀鎏金鳳簪,雖也是可貴的珍品,但那裡及得上那支犀牛髮簪的情義。
“女人,昨日裡表女人那麼說你,本日這臉打的但是‘啪啪’響。”玉珠兒幸災樂禍道。
“牛乳成酪, 酪天生酥,生酥成熟酥,熟酥出醍醐。二mm真有福分, 這醍醐就連宮裡都極少有。”蘇珍懷笑著道。
陸迢曄一手托住香香,挺身抬眸時略過麵前的蘇錦蘿,視野在那根馬鞭上頓了頓,然後重新落到蘇錦蘿臉上。
蘇寶懷也是悄悄軟軟的道:“大哥送的是髮簪呀。”灰撲撲的,都比不得她常日裡戴的。
雪雁:“……女人,香香是公的。”並且那麼小,如何生的出來這麼大隻兔子啊!
“女人,您方纔瞧見冇?全部繡樓裡頭的女人,連表女人和大女人都穿的素雅了很多。”
她猛地一驚,手裡的茶碗差點摔出去。
“女人。”玉珠兒提著紅紗籠燈過來,看到怔怔坐在美人靠上的蘇錦蘿,“女人,您可離這處遠一些。”
“這不會就是大哥送的生辰禮吧?”蘇寶懷聲音嬌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