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陸友文,原名康勤,並非陛下親生,乃是養子。手腕頗足,手中已收攏皇城四大師族。”
穿廊拐角處,有捧著漆盤過來的大丫環。
她真是太聰明瞭。
“……我口渴,就喝了。”
“平常是兒不懂事,見父日見年老, 想為分憂。”蘇清瑜拱手, 聲音清楚。
“蘿蘿在靜南王府做客,過幾日我便去將她接返來。”緩下一口氣,蘇清瑜並未說出本相。
日理萬機的理國公收到蘇清瑜的動靜,當即與天子乞假,回了府。
書房的槅扇和大門都關著,蘇錦蘿不曉得裡頭有冇有人,她墊著腳尖去推槅扇,冇推開,然後又貓著身子躲到戶牖處偷看。
“我是甚麼心機,輪獲得你管嗎?”
理國公道:“那蘿蘿如何辦?”
“……這事呀。”曉得自家父親提的是甚麼事,蘇清瑜麵露難堪神采。“這事我倒是真不知。”
名喚傲芙的丫環柳眉杏眼,膚白貌美,特彆是眼神,果然是襯了一個傲字。即便隻是一個丫環,氣勢卻比蘇錦蘿這個端莊主子還要足,很有股心比天高之意。
蘇清瑜沉默半晌,“恰是因為蘿蘿,我纔會去參軍。當今皇城,就連父親都不能自保,我一個‘繁華閒人’,無權無勢,該如何護住蘿蘿?”
“是。”蘇清瑜立在書桌前, 麵色嚴整, 姿勢冷凝。
生恩不及養恩,先帝偏寵殷貴妃,天然更偏袒被養在殷貴妃膝下的皇上,是以這帝位就輪不上靜南王了。
“不管真假,單說這靜南王,如何也不能瞧上我們蘿蘿吧。”理國公底氣不敷。
理國公上前,將蘇清瑜從地上扶起。
靜南王府占了大半條街,客房無數,家仆成群,清算一間客房天然不在話下,隻是上頭主子發話說冇客房,他們也隻能冇客房了。
瘦巴巴的,跟乾煸四時豆一樣。傲芙挺了挺胸。
脖子有點酸,蘇錦蘿一鼓作氣往上抬,看到了陸迢曄的臉。
蘇清瑜皺著眉頭在腦筋裡刪選了一遍皇城裡頭的適齡青年,不是長得丟臉,就是才調平平、笨拙非常。冇有一個配得上他的蘿蘿。
“二皇子陸友貞,當今太子,生母為元貞鎮靜後,朝中權勢頗足,隻脾氣駑鈍,如果讓他繼位,怕是會呈現外戚霸權的局勢。”
“清瑜,你的心,為父明白。可這事是不能急於求成的。就如方淼,即便幼年成名,官居內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這又如何呢?天子說捨棄就捨棄,說重用就重用,終歸隻是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