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曆練少了,腦筋轉不過彎來?這談買賣,總得要一方有所取,一方有所求吧?他一個成年有封又有軍功的皇子,會有甚麼求而不得?莫非我們家還能許他一張龍椅不成?”

“我早上收到動靜,”羅翠微唇角微揚,水盈盈的眸中有躍躍欲試的光芒,“昭王雲烈,回京了。”

“咱家往北走的貨是每年的大宗,連著兩年在鬆原被扣下……”提及這個,羅風鳴又氣又惱,“我托朋友查過了,客歲新上任的鬆原縣丞,是黃家的遠親。”

“昭王雲烈……那但是塊刀劈不開、火燒不透的硬骨頭!他麾下的臨川軍但是西北防地上的血肉之盾!他如何能夠同意和我們‘狼狽為奸’,讓咱家的商隊堂而皇之穿過他的軍陣!”雖說繁華險中求,可羅風鳴感覺這主張實在過分荒腔走板。

黃家與羅家彆苗頭已不是一日兩日,以往有羅淮壓著,他們還冇這麼明目張膽;這幾年羅淮受傷在家將養,羅家商事全交到羅翠微與羅風鳴兩姐弟手上,黃家的氣勢自是一年高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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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家四人本來是傳聞羅翠微病著,已有月餘冇出後院,想著卓愉在孃家人麵前一貫是個軟柿子,羅風鳴又是個孝敬孩子,本日才壯著膽量來白手套白狼。

見羅翠微如有所思地蹙著眉頭,羅風鳴發起道:“姐,不若我們向右司揭露鬆原縣丞與黃家勾搭……”

如此一來,若來歲羅家的買賣又賠了,他們早將本錢拿走,自是冇毀傷;如果賺的,那憑著添股約契,他們又能夠厚著臉皮來領紅利。

“跟誰借?”羅風鳴心驚膽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笑鬨一番後,羅翠微斂了眉眼,正色道:“本年已經如許了,我們隻能自認不利;可來歲就不能再傻站著挨彆人悶棍了。”

再加上黃家那位遠親恰好就在羅家北線商路的命門鬆原就任,這“天時天時人和”的,他們若不搞點事,都對不起跟羅家爭了這麼多年是非。

“咋呼甚麼?我頭疼呢,”羅翠微白了他一眼,按住額角猛咳一陣,“我隻是籌算借道。”

“若不然,我們還是先抬兩箱銀子去護城河邊扔個響動吧?免得外頭的人真當羅家要倒了呢。”羅翠微隨口一笑,頭也不回地往屏風背麵去了。

“父親說過,買賣都是談出來的,”羅翠微仰起明麗的笑容,溫溫軟軟看著驚到跳腳而起的弟弟,“我想嚐嚐。”

功虧一簣的卓家四人悄悄咬牙,卻又發作不得,隻能各自憋著滿口老血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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