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兩個兒子和韓氏都去送她了,大夫人是坐著肩輿一起哭著去的,嘴裡罵著薑侯爺的薄情,“我曉得他現在眼裡隻要那隻狐狸精,老了老了還去吃嫩草,丟人現眼的老東西。等著吧,到了那一天,他不親身來請我,不請上十幾次,我就不出去……”
到了南天井,大夫人還對薑展舉說,“娘是當家主母,如何能夠平抱病就被放逐到這裡。定是你爹被那隻狐狸精利誘了,鼓勵長公主把娘攆到這裡來的,兒要想轍清算那隻狐狸精。”
薑展舉忍住乾嘔,皺眉罵道,“你們都站在這裡乾甚麼?出去,滾出去。”
看了一眼大奶奶,又道,“韓氏,婆婆病了,你不曉得來這裡侍疾,卻隻曉得去鶴鳴堂湊趣長公主……”
何氏起家道,“喲,這是如何了?”
明天老駙馬跟著長公主去串門子去了,就隻要薑玖帶著薑悅和幾個下人去那邊府裡玩。羅嬤嬤因為老姐妹相聚,也請了假。
站在廳屋裡的陸漫看到湧出來的這些人足有二十幾個,吃驚不已。大夫人莫不是腦筋也長瘡了?這大熱的天,讓這麼多人擠進那間屋,她們遭罪,她豈不是一樣遭罪。
大夫人急道,“兒子,快把陸氏趕走,娘不讓她看。她恨我,不會至心給我看病的,弄不好還會毒死我。讓她走,快讓她走……”
大夫人展開了眼睛,陰陰說道,“為甚麼讓她們出去?她們不是怕我會過了病氣,都離我遠遠的嗎?我就是要讓她們在這裡陪著我,我不好過,她們誰也彆想好過。”
薑展唯打斷了大夫人的話,說道,“是祖母和父親不讓韓氏常常來這裡的,怕她過了病氣帶給孩子。”又道,“娘,快彆鬨了,你身子不好,讓這麼多人呆在這裡,濁氣太重,反倒會影響你的病癒。”他實在不睬解,他娘如何得了這場病,彷彿心智也降了。
噎得二老爺直翻白眼。
薑展舉和大奶奶紅著臉去東輝院請陸漫,陸漫拒了。她說道,“你們也曉得大夫人的芥蒂。若我冇治好,她必然會說我是用心害她,相反會減輕她的芥蒂。並且,她的的阿誰病我是真冇轍。”
這天下晌,陸漫剛把平國公府的劉五女人送走,坐在廊下跟何氏說著話,就看到薑玖帶著薑悅和李媽媽、幾個丫頭從東小門過來。薑玖較著哭過,坐在嬰兒車裡的薑悅冇哭,但非常不歡暢,嘴裡“嗚啦嗚啦”亂叫著。
陸漫急步走疇昔,拉著薑玖急道,“如何了,誰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