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何時來的?隻要西府來人,東府冇來人嗎?”琳琅問道。
金子烽不放心許庭深單獨回莊子,本身陪著一起歸去,卻把兩個mm丟給下人,他明天出來,也不知是心疼mm,還是想要奉迎許庭深。
小巧問道:“如何了,但是我娘有事嗎?”
“大太太冇事,是我們府裡來人了,說是老太太從江蘇來了,這會子已經快到都城了,劉管家親身過來,接三爺歸去呢。”
三碗水在府裡時都是連三等丫環還不如的燒火丫頭,在她們眼裡,劉管家就和天王老子差未幾,本日被劉管家斥責,流朱嚇得半死,可還是急著把這事奉告自家蜜斯。
小巧用帕子擦擦淌到眉間的泡沫,輕聲道:“老太太應是我們西府請來的,要不如何東府那邊冇有動靜呢,再說依著老太太的性子,怕是有生之年都不會去東府的。”
兩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抬了熱水出去,杏雨和浣翠把熱水倒進紅木描金的浴桶,灑了茉莉花出來,待到乾茉莉全都泡開了,這才加了涼水,嚐嚐水溫,不燙不涼的,兩人便服侍小巧沐浴。
明天臨走時,她叮嚀流朱和沁緋看家,還讓她們到母親屋外的抄手廊子裡做針線,免得代婆子趁人不在,又再對母親做些甚麼。
杏雨一聽就急了,問道:“你冇讓劉管家多等等,接上大太太和五蜜斯一起歸去啊?”
小巧笑道:“也冇有多少路,就是跑得急些。”
流朱急得額頭上冒出一層汗,倉猝給兩位蜜斯施了禮。
琳琅回身對繡兒道:“你和門子說一聲,如果東府來人,立即來奉告我。”
見小巧有說有笑,琳琅心想,多虧著五mm是個開暢的性子,如果像平常閨秀那樣,這會子怕是要偷偷抹眼淚了。
小巧和琳琅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吃了一驚。她們都是金老太太的嫡孫女,這些年固然一個在都城,一個在老宅,可也曉得金老太太的脾氣,她和大兒媳聶氏不對盤,是以十年裡都冇來過都城。
那日回到茶館時,小巧少不得被琳琅抱怨,幸虧許庭深把禮品送給小巧後,以免再碰到頗多難堪,便藉端先回西嶺了,金子烽自是不能讓他單獨歸去,他們二人連同三四個小廝冇去茶館,便直接回莊子了,金家兩姐妹是由金順的兒子帶同七八個莊子裡的人護送歸去的。
杏雨原是想說金老太太因為馮氏害死她孫子的事,恨得咬牙切齒,當年金老太太得知馮氏冇有沉塘浸豬籠,也冇有送官砍頭,她氣得摔了一整套的水過天青官窯瓷器,寒冬臘月,身為親祖母的金老太太把年僅四歲的小巧鎖進四周通風的柴房裡,關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