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箸不吃,就是看著顏栩在吃。
活了兩世,她第一次有了家的感受。
顏栩笑道:“早曉得會嚇到你。我就留在桂花堂不返來了。”
聽著兩個小傢夥吵吵嚷嚷,又哈哈大笑,小巧並不嫌煩,反而感覺很暖和。
剛繡了幾片翅膀,小十七和楠哥兒就放學了。兩人一左一右站在繡架旁,問問這問問那,小巧就讓喜兒帶他們去東次間裡吃點心。
打發了金祿媳婦,小巧就回到書房裡,坐在繡架前繡炕屏。這炕屏自從年前就開端繡,至今也隻繡了兩扇。過年這陣子事情太多,她也隻能忙裡偷閒繡上幾針。
小巧不信,乾脆解開他的袍仔細心去看,除了一身的汗味和血腥氣,他毫髮未傷。
早早地用了晚膳,浮蘇就帶著小十七和楠哥兒回了逸明軒,屋裡掌了燈,小巧坐在燈下持續繡炕屏。
小巧手腳敏捷地把那件染血的袍子裹成一團,用塊半新不舊的布頭包了,塞到床底下,比及明天讓杏雨拿出去燒了。
小巧不想睡了,讓白露她們把繡架搬到西次間裡,挑著燈,一邊繡花一邊等著顏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