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冇有再說甚麼,和父親告彆就回到她的小跨院裡。馮氏已經睡了,她搬了張杌子坐在榻前,看著母親的睡顏呆呆入迷。
小巧嘲笑:“你算是甚麼東西,在我麵前如許說話,你去把宋太太叫過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主子給的你這麼大的狗膽。都給我滾出去!”
可惜畢竟是冇有那一天,小巧四歲時家裡出了事,馮氏瘋了。這麼大的家總不能冇有女眷打理,他便把掌家的事交給了宋氏。但宋氏終歸是妾室,總不能讓妾室來哺育嫡女,他這才把小巧送到江蘇老宅。
“為父冇有親眼看到,但你庶母不會扯謊,再說另有婆子丫環也看到了,你母親也並冇有否定。”
春纖腦筋活,立即賠著笑容道:“婢子們隻是來跑腿的,五蜜斯彆難為我們,我們這就去請王嬤嬤和木蘭姐姐過來。”
小巧眨眨大眼睛,對杏雨道:“你去把那三樣東西都拿過來。”
杏雨也不是好惹的,一伸胳膊就把那丫頭推了個踉蹌,罵道:“你個冇大冇小的,你說誰是家賊,你再說一遍嚐嚐,看我不扇爛你的嘴!”
冇過一會兒,王嬤嬤和木蘭就來了。王嬤嬤是金媛的乳孃,也是望荷園的管事婆子,在金家算是有頭有臉的。
她們兩人來的時候,小巧已經在屋裡喝茶了。王嬤嬤和木蘭自是不會像小丫頭那樣莽撞,她們還帶來了帳簿子,上邊清清楚楚記取五蜜斯借走兩支珠子釵和一對耳墜子。
馮家早已式微,父親又對母親早斷了伉儷情分,但是究竟另有甚麼啟事呢?小巧想不明白。
金敏把小巧叫到書齋裡,簡樸問了幾句孫三娘子看病的事,小巧隻說孫三娘子也冇有掌控,要過一陣兒再來看看。
父親竟然覺得她是因為金媛想和她搶婚事而用心找茬。
但是她的話還冇有喊完,嘴上就結健結實捱了一巴掌。
此中一個叫春纖的最是牙尖嘴利:“難怪杏雨姐姐攔著我們,本來是和五蜜斯籌議好了要賴帳啊,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咱三蜜斯美意借出去的金飾,有人就想私吞了呢。”
小巧冇有再說話,當時她還小,朦昏黃朧的彷彿是有如許的一件事,但她已經記不清了。
三個女兒中,也唯有這個嫡女是他抱過的。小巧兩三歲時,就拿著羊毫筆醮了水在石階上寫寫畫畫,他看到時喜不自勝,奉告馮氏,比及女兒五歲時,他親身給她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