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施禮,靜宜女史倒像是專門來找她的,笑著說道:“皇後孃娘讓我問問睿王妃,那隻小狗養著可好?是想一向養著,還是養一陣再送返來?”
麵前的顧嫣然看上去並不太好,之前的顧嫣然盼顧間有著平常女子不敢透露的驕貴,如同飛上枝頭的綵鳳,素淨奪目。而現在固然明豔如初,但眼中少了之前的驕貴,多了幾分不甘,就像是一朵強自撐在枝頭的玫瑰。
剛纔在殿內她為何不問?
自從那次在燈市大街偶遇,小巧打從心眼裡想和冒夫人靠近。活了兩世,冒夫人都是她賞識的那種女子,蕭灑磊落,善惡清楚,開朗風雅。
小巧笑得毫不在乎,隨口道:“也是呢,我進宮都冇有見過她。”
她不想就如許放過金小巧。正要再說幾句,就見一名穿戴五品命婦號衣的少婦走過來,拉起金小巧的手,笑盈盈隧道:“我明天一早就歸去。先去東府,用了午餐再去西府看祖母和三叔,你呢?”
還是初雪般光亮晶瑩的皮膚,圓潤的鵝蛋臉,清澈如水的杏眼,嬌小飽滿的櫻唇......可不知為何,顧嫣然就感覺麵前的小女人陌生起來。
話雖如此,可她曉得,冒夫人必然是還記得她的。
這宮裡真不是普通人能住的,太費腦筋了。
當日燈市大街的事,金家人都曉得,璿璣明顯是過來給她得救的。
雖是一年冇見,但冒夫人仙顏如昔,身姿矗立,英姿颯爽,她在一群命婦中間走過,如鶴立雞群,光彩照人。
“三夫人方纔見了陳嬪身邊的大宮女,說了好一陣話;二夫人倒是一向安溫馨靜地等著召見。”
璿璣揚揚下巴,小巧便看到排在最前麵的金老太太。
金二老爺和金三老爺都是五品官,金老太太是有封誥的,之前她在江蘇。金二太太在任上,金三太太馮氏又有病,是以,金家女眷從冇有插手過大年月朔的朝會。客歲金老太太固然到了都城,但因是初來乍到,過年時也冇人告訴她進宮。
顧嫣然不是命婦,她是跟著鎮國公夫人孟氏進宮的。而孟氏唯恐被人指指導點,原是不想帶她來,但顧嫣然對峙要來,孟氏拗不過她,隻好帶她同來。
顧嫣然刻畫精美的俏臉上難掩驚奇,她來不及多想,便聽到金小巧含笑對她說道:“......本來是顧七蜜斯,還真是好久不見了。”
當初顧錦之看上金小巧時,顧嫣然早就把金家的事探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小巧稱那少婦“大堂姐”,便曉得這就是金家大女人金璿璣,她的夫君是董冠清的堂弟董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