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睡得很晚,睿王爺洗了頭,直到頭髮焐到半乾了,這才睡下。至於他有多麼不甘心,能夠從他的睡相裡感受一二。
他的小王妃倒也冇有把那些東西全都搬過來,不是她心善,而是她臨時冇有找到比他的密室更好的處所。
就在她的小手放到他腰間的那一頃刻,顏栩怔了怔,隨即就像是獲得鼓勵,把她的身子橫抱走來,走到鋪著波斯織毯的貴妃榻前,他半靠著坐在榻上,讓小巧躺在他的懷裡,小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嚴峻,卻冇有怯意,但又像是帶著防備,籌辦隨時跳起來逃脫似的。
小巧指著擺在桌上用來做薰香用的大菠蘿,道:“就像這嶺南的菠蘿吧,眼下都城要五兩銀子一隻,但是花三兩也能買到,隻是成色差了些,個頭小了些。十隻就差了二十兩。我固然不會一一去查,但是每本帳薄都讓他們抄過來,我手裡握了一份帳簿,即便我不去看,他們也會顧忌幾分,水清則無魚,能讓他們得些長處,可也不能由著他們亂來。”
瞧這話說的......
小巧皺眉:“您如何不早說啊,這些貝殼我花了五兩銀子呢。”
“當然冇有記到府裡的帳上,那些東西全都各有出處。還要一件件洗白了。再說我還想伶仃留出來。以備今後不時之需。”
小巧抬開端來,正想回絕,便看到顏栩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小巧的臉脹得通紅,小聲囁嚅著:“......我都記著了,不會忘的。”
“就是嚐嚐,又不是真的去做,從現在到端五節另有幾個月,萬一到時候你把姚嬤嬤講的全都忘瞭如何辦,總不能還要讓她在一旁指導著吧。”
小巧遊移了一下,緩緩地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如果能夠,她真的想要就如許過一輩子。他做他的繁華王爺,遊手好閒。但是他們都曉得那隻是妄圖,他們就如火烹油炙,除非太子重生,不然彆想安安穩穩做個閒人。
顏栩把她緊緊抱進懷裡,粗糙的下巴摩擦著她那光滑如玉的額頭:“不管何時何地,不管產生甚麼,我都會護你全麵,你隻需幫我管好後宅,給我生兒育女,其他的事全都交給我。”
顏栩是三催四請纔起來的,淨臉漱口,忽見西洋美人鏡裡的他,臉上彷彿多了點甚麼。
“你把我的東西都要了去,莫非也要記到帳上?”提及他的那一屋子寶貝,睿王爺心都疼了。
小巧不是吹牛,宿世她曾做了一個月的洗頭小妹,隻是為了盯著對過大樓裡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