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時,皇後孃娘閒來無事,找幾位命婦閨秀閒話家常也無關緊急。可本年正值選秀。而金五蜜斯並非勳貴令媛,她隻是個出身商戶的小吏之女。
小廝道:”世子還在木蘭堂,方纔的馬車上坐的是夫人,皇後孃娘宣了夫人進宮呢。“
許庭深已經十六歲,房裡連個開臉的丫環都冇有。聽到動靜的許老太太,把應氏叫到麵前好一頓數落,怪她儘管逼著二郎勤奮讀書,卻冇有儘到母親的任務,這個年紀的爺們恰是對男女之事最獵奇的時候,大戶人家,即便冇有娶妻,也會先放一兩個通房丫頭在房裡,以免在內裡學壞了。
應氏趕緊挑了兩個誠懇慎重的丫環放到許庭深屋裡。她想,顧家固然向金家提親,可若顧家得知馮氏的事,這婚事怕是也不能成,再說。金家也是天子,又已退隱,不會連自知之明也冇有吧,顧家是一等公,皇親國戚。金家連許家都配不上,還想和顧家攀親嗎?
許大老爺許建文與大夫人應氏麵麵相覷,好久冇有說話。
許庭深一向病著,那兩個通房在中間奉侍,他也冇有多想,還覺得就是孃親送來照顧他的。
金五固然不在選秀之列,但她的出身並不高,真如果被皇後看上。像對施家蜜斯那樣,指給某位皇子做妾。也是再普通不過的。
金子烽這一等就是一個時候,直到太陽下山,顧錦之也冇有返來。
自從做了鎮國公的後妻,十多年來她進宮無數次,可還是頭回聽到皇後那般冰冷的語氣。
應氏歎口氣,也不知許家這是好運還是黴運。和哪家議親,哪家女兒就被皇後看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金子烽麵紅耳赤,悄悄悔怨說錯了話,平白惹來主子們的唾沫星子。本想拂袖而去,可又一想,顧家門檻再高,眼下也正在向金家提親,哪能因為主子們的幾句話,就把來此的目標給忘了呢。
他們是少年伉儷,結髮多年,相互心照不宣。可許家姑太太、建安伯夫人親身帶來的動靜,讓他們不知說甚麼纔好。
次日便傳來鎮國公府也到金家提親的動靜,應氏找來許庭深身邊的人細心問了,這才曉得文會之上許庭深和一個清倌人眉來眼去,還曾一起出去。
許家。
(未完待續。)
到了鎮國公府門前,正都雅到一輛黑漆平頂的馬車從國公府出去,他問帶他出來的小廝:“那是世子出門嗎?”
腹誹歸腹誹,當務之急,就隻能用最快速率,再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