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兒,魚令嫣心中天然也有體味的,但她還是頭一次聽厲氏提起,她娘向來不是如許的性子,很少會把這些糟苦衷放在心上,此次是真的被逼急了。
事情彷彿全透露了,兩位嬤嬤也放了人。
厲氏聽著脾氣又上來了,氣道:“姑奶奶還在的時候,她就隻是冷酷,不把我當媳婦來看,也不把嫣姐兒當作親孫女,我也就歇了奉迎靠近的心機,反而也好,互不相乾。等姑奶奶一走,她便忍不住了,想著法的找我的茬,做也是錯,不做更是錯。”
厲氏解開這一圈棉絨襖,順手一丟,諷刺地反問道:“伯孃覺得呢,這不是氣候涼了,怕肚子的孩子凍著,以是多圍了一圈。”
魚令嫣被她孃的戰役力驚的是目瞪口呆,不過,她和厲嬤嬤像是達成某種默契,誰都冇脫手幫手。
魚老太太也道:“侄媳婦,你胎脈不穩,恰好也讓柳大夫幫著看看。”
世人都瞅著厲氏挺著的又圓又鼓又凸的肚皮,確切不大,但的的確確,是懷了胎的。
厲嬤嬤還是擺著她那張嚴厲臉龐,毫無起伏的腔調,問道:“夫人接下來籌算如何辦?總不能一向同老夫人對峙著。”
厲氏對勁地蔑了嚴氏一眼,捧著本身的肚子,裝出衰弱的模樣,“我的肚子好難受啊,必定是被你們折騰的動了胎氣。我給你們魚家懷著孩子,你們竟然如許對我,實在是欺人太過,這日子冇法過了,我要合離。”
“不巧的是,那位大夫給我看過以後,就回故鄉去了。”厲氏乾脆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魚令嫣一個冇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粉碎了她娘好不輕易才營建出來的悲忿氛圍,收成厲氏和厲嬤嬤眼刀兩枚。
喬姨娘也幫腔道:“老太太,可不就是這個理, 且非論這兩人的罪惡,現在到底是有了不好的話傳出來,說到底, 虧損的還是二房。實在這事處理起來也輕易, 隻要請個大夫把下脈, 證瞭然二夫人的明淨,再措置了這兩人,以儆效尤,信賴下人今後也再不敢傳這些渾話了。”
“歸正我是不會同她服軟的,僵著就僵著,我就不信她敢真讓相公休了我。”
魚令嫣剛籌辦走疇昔,給她娘穿好衣服,就見到她娘本來光滑圓潤的肚皮,竟然凸出了一個小拳頭,明顯是肚子裡的小娃娃在奸刁。
“二房名下的田產和商店雖不能動,但姑奶奶走時,把這些年運營所得的銀兩,暗置到本身的嫁奩中,最後全都留給我了,我手裡握著錢呢。她就算再憋氣,也不能跟銀子過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