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鶴齡堂的,浩浩大蕩一波人,急沖沖湧入西院,守門傳話的桂婆子見這陣仗,立馬開門放了人。

魚老太太坐定後,頭一句話說的就是:“哪個是春桃,出來回話。”

厲氏俄然嘲笑一聲,“倒是有眼無珠,養了條會咬仆人的狼。”

春桃這才道:“老太太,奴婢能夠指天發毒誓,如果所言有虛,就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為著女兒,厲氏勉強進了好些吃食,固然這些在她嘴裡,都味同嚼蠟。不過胃裡有了熱乎東西,她的神采頓時就好了起來。

而房內,厲氏正臥在床上養神,令嫣和厲嬤嬤陪在一旁說話,春桃和夏竹在次間守著。

春桃卻似有所料,也無半點惶恐,在夏竹驚奇的目光中,緩緩走到魚老太太和嚴氏麵前,下跪叩首,回道:“奴婢就是春桃,給老太太和大夫人存候。”

“難為你這麼細心,還籌辦了穩婆和大夫,不去一趟豈不孤負你為我魚家支出的一番苦心。”魚老太太這時候還不忘冷言諷刺了嚴氏一回,而後才命嗬道:“走,去二房瞧瞧,如果那厲氏真敢造假,我絕容不得她,定要把她告到衙門去。”

“我當初懷恒兒的時候,也最煩彆人碰我,倒不是因為不肯靠近,隻是他太奸刁,一碰肚子,就要折騰,厲氏能夠就跟我一樣環境,這不讓人碰,又算得甚麼。令嫣那丫頭應當是感覺厲氏忽視了她,吃味著呢,置過氣也就好了。”

厲氏拚出統統力量,終是擺脫了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狀況,坐起了身,伸手拉起女兒。

“好,我來問你,你可見過你們太太的肚子出過甚麼題目?”

“奴婢不敢扯謊。”

春桃利落地說道:“回老太太,十月二十二日,四蜜斯偷摸二夫人的肚子,驚到了二夫人,二夫人嚇倒在地,奴婢和夏竹倉猝出去服侍,卻瞧見二夫人的肚子走了形,本來圓鼓鼓的肚皮,竟然軟了下去,就像是……”

見魚老太太這個時候還要用心壓上一頭,嚴潤萱真是又氣又恨,卻也無可奈可,伏下身材,軟和著說道:“婆婆說的都對,媳婦就怕有人黑了心肝,仗著您和老爺慈悲仁厚,便想做那以假亂真的失德事,混合我們魚家的血脈。要隻是這些,媳婦倒也不敢來問了,但是媳婦還傳聞,厲氏慣用的月經帶子,竟然無顧就少了幾條,厲嬤嬤還偷偷幫著做新的。這還不止,那日四蜜斯和厲氏鬨的時候,失手推了厲氏一把,厲氏著地時,這肚子竟然走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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