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出了太多血,內心對嚴氏和厲氏都恨的不可,何如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個是滾油刀子,都不是好惹的,她一點也占不了上風。
魚老太太麵上一點冇介懷,客氣地送易煙出去,乃至還在她將要出門時,暗自塞了個香囊給她,悄聲說道:“易煙女人這身行頭是好,就是少了塊玉佩,女人且拿去玩玩,得個趣兒。另有些一枚鼻咽嘴兒,女人拿去給門外等著的嬤嬤使。”
“我記得可清楚,當年我還在閨閣當中,這類款式的簪子,先由紹敏縣主祁恕玉戴起,她是豔冠盛京的美人, 貴女們不時效仿她的著裝打扮,連我也有做過幾樣, 這件恐怕就是嚴氏跟風做的金飾。”
魚老太太趕緊叫人扶起她,焦急問道:“庶妃娘娘可好,我聽到她動了胎氣的動靜,整顆心都惴惴不安。”
厲氏嗬道:“給我說!”
易煙能留的時候未幾,她還要去見嚴氏,完成此行真正的目標,因而開口告彆,“老夫人,奴婢此次能出來,還是太孫妃娘娘,仁善開恩,給的機遇,奴婢隻得待上兩個時候。庶妃娘娘還命奴婢去給大夫人帶些話,奴婢不便久留,還請老夫人包涵。”
說罷, 她又把視野挪到那二十兩金子上,“桂嬤嬤, 這些年, 我對你也不薄了吧, 不過二十兩金子, 就把你拉攏了?如果把這事偷偷上報給我,這二十兩金子,不但原封不動留給你,我還會再賞你二十兩,你說你傻不傻?”
易煙推讓不坐,硬是上前服侍在魚老太太側身:“回老太太的話,庶妃娘娘雖動了胎氣,隻得靜養,卻還算安穩。娘娘說,彆人不管,隻老太太最心疼她,聽聞她不當的動靜,可不就要難受。她一轉好,就派奴婢來給您報個安然。”
易煙穿戴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梳著倭墮低梳髻,頭戴羊脂色茉莉小簪,平增幾分不俗氣質。
魚令嫵因禍得福,本來三十二抬假嫁奩,變成了六十四抬真品,本來隻要二千兩壓箱底的銀兩,現在被厲氏給了三千,老太太補了一千,統共成六千兩,再加上五百畝的好田,三個莊子,三個鋪子,王謝嫡女的嫁奩也能比得了。
魚老太太隻得讓步著收下來,心下卻策畫著,令嫵的嫁奩,對一個庶女而言,已是頂好了,不能再給了,這錢還是等下個月一併送到太孫府裡去吧,這今後還很多給令姝些。
去了太孫府不過一年,已不能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