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綺挺刀又要去殺其他鏢師,徐天宏道:“這幾個罪不至死,饒了他們罷。”周綺點點頭,收回單刀。周大奶奶曉得愛女脾氣,要如何便如何,向來率性而行,除了父親的話偶然還聽幾句,彆的誰都勸她不動,見她對徐天宏的話非常順從,不由悄悄納罕。

次日上路,周大奶奶問起徐天宏的家世。徐天宏道:“我是浙江紹興人,十二歲上百口就給官府讒諂死光了,隻逃出了我一個。”周大奶奶道:“官府乾麼害你呀?”徐天宏道:“紹興府知府看中我姊姊,要討她做小,我姊姊早就許了人家,我爹當然不答允。知府就說我爹勾搭匪賊,將我爹爹、媽媽、哥哥都下在監裡,教人傳話給我姊姊,說隻要她答允,就放我爹出來。我那未過門的姊夫去行刺知府,反給捕快打死了。我姊姊獲得訊息,投河他殺。這一來,我爹爹、媽媽、哥哥另有活路麼?”周綺聽得怒不成遏,說道:“你報了仇冇有?”徐天宏道:“比及我長大,學了技藝,歸去找那知府,他已升了官,調到彆的處所去了。這幾年來到處找尋,始終冇獲得動靜。”周綺道:“這狗官叫甚麼名字?我決不放過他。”徐天宏道:“隻曉得他姓方,彷彿叫甚麼方有德。得,得,得他媽的屁!他左臉上有一大塊黑記,一見麵就曉得。”周綺嗯了一聲。

周大奶奶見她一邊說一邊流下淚來,知她對徐天宏已生真情,固然她本身還一定明白,但不知不覺間已把表情透露了出來,因而低聲安撫:“媽隻要你一個女兒,莫非還不疼你?我們到開封府見了你爹,要他作主,將你許配給這位徐爺。你放心,統統包在媽的身上。”周綺急道:“誰說要嫁他了?我有甚麼不放心?下次人家就是死在我的麵前,我也不去救他一救。彆說一救,半救也不救。”

韓文衝神情煩悶,說道:“老童,你彆胡吹啦,那周仲英我會過,這裡咱哥兒們一齊上,也一定是他敵手。他今後找上鏢局子來,有你樂的啦!”童兆和道:“照哇!我們是福星當頭,恰好鐵膽周的婆娘會找上我們來。現下有這女人押著,他還敢對我們怎的?”說到這裡,店小二托著盤子,送進酒菜來。

徐天宏等店小二出去,說道:“這童兆和是首惡首惡,我們今晚先乾掉他,好給你弟弟和我四哥報仇。”周綺想到弟弟慘死,鐵膽莊被燒,氣往上衝,不是徐天宏死力勸止,早已拔刀闖了出去。徐天宏道:“你躺一會兒,養一下神。到半夜裡再脫手不遲。”說著坐在桌邊,伏案假寐,不再向周綺瞧上一眼。周綺隻得沉住氣,斜倚炕上歇息,好輕易捱到二更時分,實在按捺不住了,拔出單刀,說道:“走吧。”徐天宏低聲道:“他們人多,怕有妙手。我們先探一探,想體例把那小子引出來,伶仃對於他。”周綺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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