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梵衲一聲不響的舉杯喝酒,瘦梵衲脾氣暴躁,忍耐不住,罵道:“你這小雜種纔是烏龜!”陸高軒忙一扯他袖子,喝道:“快喝酒!你怎敢獲咎客人?”瘦梵衲此次假扮龜奴,曾受過教主的嚴誡,心中一驚,忙將酒喝了。

鄭克塽又驚又怒,喝道:“韋小寶,你在那邊?”韋小寶對勁洋洋的道:“我在床上,抱著我老婆。我在洞房花燭,你來乾甚麼?要鬨新房麼?”鄭克塽大怒,罵道:“鬨你媽的新房!”韋小寶笑道:“你要鬨我媽的新房,明天可不成,因為她冇客人,除非你本身去做新郎。”

鄭克塽隻道這手臂既然不是阿珂的,那麼定然是韋小寶的,當下狠狠用力一扯,不料所扯的倒是假太後毛東珠。她飲了迷春酒後昏昏沉沉,但覺有人扯她手臂,左手反疇昔拍一掌,恰好擊在鄭克塽頂門。她功力已去了十之八九,這一掌無甚力道。鄭克塽卻大吃一驚,一交坐倒,腦袋在床腳上一撞,又暈了疇昔。

泥粉落下,暴露一張姿媚鮮豔的麵龐,年紀比方怡大了五六歲,麵貌卻比她更美,竟是洪教主夫人。她酒醉以後,雙頰豔如桃花,肌膚中猶似要排泄水來。韋小寶疇昔雖覺洪夫人仙顏動聽,卻向來不敢以半分輕浮的眼色相覷,這時她爛醉如泥,倒是機遇來了,伸出右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見她雙目緊閉,並無知覺,他一顆心怦怦亂跳,又在她另一邊臉頰上捏了一把,忍不住在她櫻唇上悄悄一吻。

韋小寶問道:“都來齊了嗎?冇彆的人了?”陸高軒道:“冇有了!”

韋小寶從桌底下鑽出,隻見地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大堆人。雙兒和曾柔躺在廳角落裡;四名假妓女暈倒在地;鄭克塽本來伏在桌上,打鬥中椅子給人推倒,滾到了桌子底下;阿琪下身擱在一張翻倒的椅上,上身躺在地下。有的是給點中了穴道,有的是為迷春酒所迷,一乾人儘皆毫不轉動。

這時胖梵衲已和葛爾丹鬥在一起。滿臉瘡疤的妓女在和阿琪相鬥,彆的一名妓女卻向韋小寶撲來。韋小寶笑道:“你發花癲麼?這般惡形惡狀乾甚麼?”目睹那妓女十指如鉤,來勢凶惡,心中一驚,一低頭便鑽到了桌子底下,伸手在那妓女的腿上一推。那妓女喝了迷春酒後,藥力發作,腦筋中本已迷含混糊,給他一推,站立不定,身子晃了幾晃,一交坐倒,再也站不起來。跟著其他三名假妓女也都前後暈倒。

胡天胡帝,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桌上蠟燭點到絕頂,房中黑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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