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通仰天打個哈哈,朗聲道:“不知曾少俠何故對本身的師承來源,也有這等難言之隱?前人言道:‘見賢思齊,見不賢……’”
鮮於通不讓他說下去,當即撲上貼身疾攻,使的是華山派絕技之一的七十二路“鷹蛇存亡搏”。他收攏摺扇,握在右手,暴露鑄作蛇頭之形的鋒利扇柄,左手使的則是鷹爪功門路;右手蛇頭點打刺戳,左手則是擒拿扭勾,雙手招數截然分歧,實在已動用兵器,並非單是拳腳。這路“鷹蛇存亡搏”乃華山派已傳之百餘年的絕技,鷹蛇雙式齊施,蒼鷹矯矢之姿,毒蛇靈動之勢,於一式中同時現出,迅捷狠辣,兼而有之。
這一下變故交人大出料想以外,目睹張無忌已然身受重傷,搖搖欲倒,那知一頃刻間,變成鮮於通跪在他的麵前,莫非他當真有妖法不成?
他想到此處,雙眉一挺,兩眼神光炯炯,向鮮於通直射疇昔,又想起鮮於通曾有個弟子薛公遠,給金花婆婆打傷後本身救了彆性命,那知厥後反要將本身煮來吃了。這兩師徒恩將仇報,均是卑鄙無恥的奸惡之徒,薛公遠已死,麵前這鮮於通卻非得好好懲戒一番不成,當下微微一笑,說道:“我又冇曾在苗疆中過非死不成的劇毒,又冇害死過我金蘭之交的妹子,那有甚麼難言之隱?”
鮮於通俄然間呼吸暢爽,喝道:“小賊,一派胡言!”摺扇柄向著張無忌麵門一點,當即向旁躍開。張無忌鼻中俄然聞到一陣甜香,頓時腦筋昏眩,腳下幾個踉蹌,但覺天旋地轉,麵前金星亂舞……
張無忌一向在思考甚麼時候聽人提及過他的姓名,冇答他的問話。
世人無不駭然,均想:“鮮於通在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甚麼毒藥,竟這等短長?”
隻聽張無忌又大聲斥道:“我們武林中人,講究有恩報恩、有怨抱怨,那蝶穀醫仙是明教中人,你身受明教大恩,本日反而帶領門人,前來攻打明教。人家救你性命,你反而害死他的親人,如此禽獸不如之人,虧你也有臉麵來做一派掌門!”他罵得痛快淋漓,心想胡先生本日倘若在此,親耳聽到我為他伸怨雪恥,當可一吐心中積憤,眼下罵也罵得夠了,本日不能傷彆性命,今後再找他計帳,當下掌力一收,說道:“你既自知慚愧,那便臨時寄下你頸上人頭。”
張無忌道:“大丈夫一身做事一身當,是就是,非就非,為甚麼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蝶穀醫仙胡青牛先生當年救了你性命,是不是?他的親妹子是給你親手害死的,是不是?”他不知胡青牛的妹子如何被害,冇法說得更加明白,但鮮於通卻覺得本身統統所作所為,對方已全都瞭然於胸,又苦於言語冇法出口,神采更加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