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又道:“假如有一明教弟子,給人左耳灌入鉛水,右耳灌入水銀,眼中塗了生漆,疼痛難當,不能視物,那便如何?”胡青牛勃然怒道:“誰敢如此侵犯我明教弟子?”張無忌道:“那人果是暴虐,但我想總要先治好那明教弟子耳目之傷,再漸漸問他仇敵的姓名蹤跡。”胡青牛思考半晌,說道:“倘若那人是明教弟子,我便用水銀灌入他左耳,鉛塊溶入水銀,便隨之流出。再以金針深切右耳,水銀可附於金針之上,漸漸取出。至於生漆入眼,試以螃蟹搗汁敷治,或能化解。”

胡青牛道:“他便再賴十年,我也不能救彆性命。一年以內,纏結在他五臟六腑中的惡毒定要大肆發作,不管如何活不過來歲這天。我胡青牛當年曾對明尊立下重誓,便是生我的父母,我本身的親生後代,隻要他不是明教弟子,我便不能用醫道救他們性命。”

簡便頭上癢得委實難忍,熬不住將腦袋在牆上亂擦亂闖,手上的鐵鏈叮噹急響,氣喘籲籲的道:“胡先生,那金花的主兒遲早便來找你,你也難以活命。大師聯手,共抗勁敵,不是勝於你躲在房中束手待斃麼?”胡青牛道:“你們如打得過他,早已殺了他啦!我多你們這十五個飯桶幫手,有甚麼用?”

張無忌身後忽有人介麵道:“胡先生,那金花的仆人叫我跟你說:‘你枉稱醫仙,但是這一十五種奇傷怪毒,料你一種也醫不了。’哈哈,公然你隻要躲起來,假裝抱病。”

這當兒世人身上的傷處或癢或痛、或酸或麻,無不難過得死去活來,便是有砒霜毒藥要他們喝下去,隻要解得一時之苦,那也甘之如飴,聽了張無忌的話,大家大喜應諾。

忽地心念一動:“紀姑姑的肩傷和臂傷卻都平常,莫非她另受獨特內傷,不然何故她一人倒是例外?”忙走進配房,一搭紀曉芙的脈搏,頓時吃了一驚,但覺她脈搏跳動忽強忽弱、時澀時滑,顯是內臟受損,但為甚麼會變得如許,委實難懂其理。

如此一向忙到天明,紀曉芙和女兒楊不悔醒了出房,見張無忌忙得滿頭大汗,正為大家治傷。紀曉芙便幫著包紮傷口,通報藥物。隻楊不悔無憂無慮,口中吃著杏脯蜜棗,追撲胡蝶為戲。

胡青牛冷冷的道:“這些人又不是我明教中人,死也好,活也好,我纔不睬呢。”張無忌靈機一動,說道:“假定有一名明教弟子,體外無傷,但腹內瘀血脹壅,神采紅腫,昏悶欲死,先生便如何治法?”胡青牛道:“如果明教弟子,我便用山甲、歸尾、紅花、生地、靈仙、血竭、桃仙、大黃、乳香、冇藥,以水酒煎好,再加童便,服後便瀉出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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