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遠處的青城群弟子都嚇了一跳,又逃出了幾步。

俄然背後風聲微動,一劍劈到。木岑嶺斜身讓開,卻見這一劍竟是嶽靈珊所劈。本來盈盈已堵截了縛在她手上的繩索,解開了她身上被封穴道,再將一柄長劍遞在她手中。嶽靈珊揮劍將木岑嶺逼開,隻覺傷口劇痛,穴道給封了這麼久,四肢痠麻,心下雖怒,卻也不再追擊。

令狐沖在車中看得清楚,初時大為惶恐,待見林平之受纏,青城群弟子提劍上前,急叫:“盈盈,盈盈,你快救他!”

恒山派眾弟子見到這驚心動魄的變故,無不駭然失容。

公然那馬奔出幾步,驀地一頭撞在草棚柱上。這一撞力道極大,半邊草棚頓時塌下。餘滄海一躍而起,縱出棚外。令狐沖與林平之等人頭上都落滿了麥杆茅草。鄭萼伸手為令狐沖扒開首上柴草。林平之卻毫不睬會,目不轉睛的瞪視著木岑嶺。

隻聽得林平之狂笑叫道:“我不來殺你!讓你既無手臂,又冇眼睛,一小我獨闖江湖。你的弟子、家人,我卻要殺得一個不留,教你在這世上隻要仇家,並無親人。”餘滄海隻覺斷臂處劇痛難當,心中卻甚明白:“他如此措置我,可比一劍殺了我殘暴萬倍。我這等活活著上,便是一個涓滴不會武功之人,也可肆意欺侮折磨我。”他辨明聲音,舉頭向林平之懷中撞去。

嶽靈珊不再理他,向盈盈道:“姊姊,我想跟你借一輛大車。”盈盈道:“天然能夠。請兩位恒山派的師姊送你們一程,好不好?”嶽靈珊不住哭泣,道:“不……不消了,多……多謝。”盈盈拉過一輛車來,將騾子的韁繩和鞭子交在她手裡。

恒山群弟子聽了他這句話,儘皆相顧失容。儀和大聲道:“你……你……竟敢說這等不要臉的話?”儀清忙拉了拉她袖子,勸道:“師姊,他傷得這個模樣,表情不好,何必跟他普通見地?”儀和怒道:“呸!我就是氣不過……”

令狐沖道:“小師妹,你拿些傷藥去,給林師弟敷上。扶他到我們的車中歇息。”嶽靈珊道:“多……多謝。”林平之大聲道:“不要!要他賣甚麼好!姓林的是死是活,跟他有甚相乾?”令狐沖一怔,心想:“我幾時獲咎你了?為甚麼你這麼恨我?”嶽靈珊柔聲道:“恒山派的治傷靈藥,天下馳名,可貴……”林平之怒道:“可貴甚麼?”嶽靈珊歎了口氣,又將一盆淨水悄悄從他頭頂淋下。這一次林平之卻隻哼了一聲,咬緊牙關,冇再呼喚,說道:“他對你這般體貼,你又一向說他好,為甚麼不跟了他去?你還理我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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