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飛卻嘿嘿一樂,丟出一大塊銀子在那玉蔻女人腳邊,笑道:“這位女人,還請奏一曲《豪傑吟》,以壯行色。”
洪達冷哼一聲,顯已動了真怒。“好膽色!竟敢一人來赴約,洪某倒要揣揣你有多少斤兩。”
“坐山觀虎鬥?”洪達嗤之以鼻,道:“就算他葉清玄凶如猛虎,我們這五千人馬也不是茹素的,有白蓮聖教做我們的後盾,我不信他真的敢來!”
萬俟獨明和孫南星,惡名昭著,一個為了繁華繁華,三易其主,一個為了名利武功,裝病數年,又都卑鄙無恥,連親人都操縱和叛變,倒是臭味相投的最好損友。
江淮之地,特彆是廬州城,早就冇了法紀,白日各大權勢尚且能夠保持安穩和均衡,一旦到了夜晚,便是另一套法則的開端――用刀子和拳頭說話的時候。
簡正明舉杯祝道:“上天必站在戚兄的一方。”
“來者何人?”洪達大喝。
麵對郭雲飛的挑釁,“悍將”洪達早已怒不成遏,聞言冷聲道:“知名小輩,竟敢口出大言,都說昆吾派的弟子放肆不成一世,本日一見,傳言公然不虛。”
孫南星嗬嗬一笑,上前一步淡淡道:“以是這簡正明,我們不但不能看熱烈,如有需求還要幫上一幫,為我們今後的路,填些助力,少些盤曲。”
現在天氣已晚,夜晚到臨,更加上對抗的兩邊已經是廬州本地頂尖的權勢,無人敢管,無人相抗,無人敢參與當中。
邇來昆吾一脈的弟子,在江湖上風頭極勁,突然冒出一個便有令人畏敬的技藝,很多三代弟子都闖出了名號,乃至一些自視甚高的江湖名宿,都在這些後學之輩麵前折翼,故而現在的天下人,已經冇有任何人敢質疑昆吾派弟子的本領。
反倒是孫南星持續道:“萬俟兄,你我兄弟現在在江湖上早已是惡名遠揚,現在白蓮教已經是你我兩家再次昌隆的獨一依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小弟勸你還是放下早前的傲氣為好。”
洪達亦如此以為。
“還是孫老弟目光長遠,能屈能伸!”萬俟獨明讚歎一句,算是采取了孫南星的發起。
郭雲飛嘲笑三聲,落拓地叉著腰,斜眼看著這個微弱的大敵,淺笑道:“傳聞‘悍將’洪達是個行動派,與人脫手向來從不廢話,為何本日變得婆婆媽媽,莫非聽聞我昆吾二字便被嚇得成了軟腳蝦?”
半空中洪達便做出了進犯之勢,以上擊下,勢大力沉,怎料郭雲飛不退反進,倏忽間避開洪達一刀,反身站在了雕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