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敵方陣營中也不乏識戰之人,曉得一旦讓北朝雄師站穩腳根,彆說這開封府攻防軍功虧一簣,恐怕就連之前奪得的大河以南的權勢,也都將被對方重新奪回。
北朝馬隊的重甲長矛,無疑是馬隊打擊作戰的利器,哪怕來高傲草原上的精銳馬隊,在捨棄了善於的騎射之術後也占不到涓滴便宜,一個照麵便有無數胡騎被刺落馬下,隻要兩邊交叉混戰之時,方纔操縱手中彎刀,將北朝重馬隊的步隊一點一點地削薄。
這一次胡騎突擊,仗著人多勢眾,一輪箭雨過後,便拔出彎刀,與手持長槍大盾的中原馬隊打擊到一處。
“北朝出兵了。”徐正奕麵色一沉,沉聲說道:“看來皇甫泰信也不是蠢豬,曉得不能任由鷹王領兵平了冀州和齊州。”
他,竟然能會聚萬軍之勇氣,硬擋了前代劍神的一擊,說出去,必定天下震驚,名揚四海。
遠處城頭上所見,兩股激流毫無花俏地撞擊到了一處,迸射出非常壯烈的豪情和火花,這裡冇有妙手對決的技與美,卻有著最原始力量的雄與壯,哪怕是葉清玄這等早已超脫凡人的絕世妙手,也看得熱血沸騰。
數量過百的胡騎遁藏不及,刹時連人帶馬成了慘叫的火把。
鷹王未至,薑斷絃卻已出馬,這等事情確乎超出葉清玄等人預感。
可就在這時,一陣號角聲響起,韓世昌批示著撤退的胡騎雄師,卻俄然拐了個彎,好像一大群遷徙的野牛,倏然朝著河灘上尚未完整擺足步地的北朝雄師衝了過來。
但是,一旦北朝收回了冀州和齊州,天下一統的局麵,也更加龐大,鮮血也會流的更多了。
在那最為高大的一艘戰船之上,昂然站立著一群傲然之士,為首之人不是彆人,恰是“火神”黎道天。
咄――!
方纔登岸的北朝早有籌辦,不但樓船上床弩備齊,弓手立定,更有剛登岸的千餘馬隊,手持長槍大盾,朝著殺來的胡騎便打擊而去。
與此同時,本來回營的承平道雄師,也在戰鼓聲聲中,重新開赴,在營寨外重新列下步地,並向河灘位置緩緩壓來。
但對方畢竟是外族和正道,如果取勝,對收伏天下的正道並倒黴。
一聲悶響,韓世昌胯下烏騅馬一聲嘶鳴,硬生生人立而起,韓世昌麵色一紅,忙不迭將手中大槍向後一杵,砰地砸出一個大坑,如此才穩住身形。
北朝重馬隊畢竟人數不過千人,而麵對的胡騎卻有萬餘,兩邊的對衝隻是稍稍遲滯了胡騎的衝勢,接著便有多量胡騎從兩側繞過正麵,直撲背後還未立下步地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