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洋洋得意,走到桌前來,取茶壺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繞室踱步,“《馭人經》有八馭,馭吏、馭才、馭士、馭忠、馭奸、馭智、馭愚、馭心。這八馭當中,王爺覺得哪一條最難?”
她點頭,“豪傑所見略同,奸不斷,惟馭少害也。奸佞之心最最深不成測,如果連奸都可馭,那其他的天然也不在話下了。”她微微昂著頭,一手負在身後,邁著方步點頭晃腦,“以利使奸,以智防奸,以力除奸,以忍容奸,短短幾句話,真有大聰明。要做到那幾點,本身先得修心養性,以是這世上唯奸佞最難除,因為除奸者熬不得……不是不明白,是熬不得。”
婉婉無話可說,脫了鞋子爬進被窩,儘量往內裡讓一些,還好床夠大,楚銀河界也不成題目。
他忙不迭點頭,“對、對,恰是《列子》。均於術,則可內得於心,外應於器;均於技,則可聆高山流水,響遏行雲……”
男人的肉皮都是*的,隔著中衣也像石頭。婉婉不明白如許有甚麼好,一點都不舒暢,礙於場麵上的交代,勉強忍住了。不過靠得這麼近,兩小我幾近貼到一塊兒了,讓也讓不開,委實難耐。
枕上鋪滿了她的頭髮,絲絲縷縷蜿蜒著,在身後傾瀉成一幅水墨畫。他伸手重觸,唯恐轟動了她,本身曉得心機還是不堪,她在身邊,他就如墜煉獄,即便是髮尾的一點暗香,都會讓他想入非非。
這也是很多駙馬憂?的處所吧?好好的媳婦兒,娶返來用不著你贍養,用不著你心疼,稍有不快意能夠訓戒你,再不順心,還能夠具本參奏你,與其說是伉儷,還不如說是君臣。帝王家的女孩坐在雲端裡,讓人望而生畏,以是婉婉上輩的姑姑們,有幾個過得很不好,除了人前權貴,一輩子冇有幸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