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皺起瑤鼻:“你啥意義?”
朱三眯眼望著弟弟:“袁先生一走,管我們的人少了一個,這是功德啊!莫非你不怕被袁先生見到我們無所事事,找人叮囑一番,要求把我們看緊了?這兩天他忙著清算行囊,一家長幼很多,我們最好彆去現眼,袁先生不記得我們最好……朱浩,你說是這個理兒吧?”
這對興王府來講可謂一大喪失,這些年朱祐杬對袁宗皋相稱倚重,加上朱祐杬生性隨和,根基不與人爭,使得王府就靠袁宗皋撐著,袁宗皋這一走,王府內其他官員冇才氣挑起大梁。
“冇事就是最大的功德。”
朱嘉氏神采頓時變得冷酷:“不必了,朱家家業冇他們的份兒,吾兒返來對他們來講絕非善事,莫非老身不開眼,非給人添堵不成?把其他幾房人叫過來便可,其彆人等勿擾。”
……
你小子不是說我教的東西你都學會了麼?那我就給你加點難度,讓你學一點青年人應當學的知識,把你監禁在講堂上,美其名曰是為了幫忙你學業進步,但實在是不讓你那麼清閒安閒。
“袁先生後天一早就走,我們……要不要一起去餞行?”朱四課餘時發起。
朱嘉氏此次終究忍不住笑出聲來,一臉老懷安撫之色:“老身要從速把此好動靜奉告太爺,順帶把家裡人叫過來,當衆宣佈,苦日子終究熬到頭了。”
朱四聽了很歡暢。
……
這天劉管家倉猝帶著一件東西去後堂找朱嘉氏,到了朱嘉氏麵前,從油紙包裡拿出一封信,朱嘉氏接過信函時手都在顫抖。
可眼下看來,袁宗皋非走不成。
之前唐寅不是一向探聽他背後高人是誰嗎?他不說,還劈麵把唐寅經驗了一頓,唐寅一向啞忍不發,這幾天唐寅冇有醉酒誤事,一向憋著使壞呢。
此次他要教朱浩四書文,也是想重新厘定一下二人的乾係,不然現在罵朱浩都冇底氣,可若的確教過朱浩,有了師生之實,當時再獎懲彷彿就合情公道了,本身這個先生也能當得心安理得。
唐寅頓時感覺朱浩的口氣太大。
朱嘉氏聞言鬆了口氣,呢喃道:“驛站?驛站!好!好!”
他的目標,較著不是幫三房的孤兒孀婦說話,更像是幫興王府說話。
朱浩直接把便條丟到地上,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唐寅,“陸先生,你是用心給我找費事嗎,虧我還給你寫五經教桉,你就這麼針對我?”
“夠了!閉上你的烏鴉嘴,淨說不入耳的。”朱三對弟弟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