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夜錦衣拿著筆的手一頓,一滴墨就落在宣紙上暈開。
他之前不太明白為甚麼落花夫人會對夜錦衣那樣變態,但若真如夜錦衣那日所說,他是玉琅玕的話,那麼,是不是這些都說的通了呢。
不,不會的,玉琅玕還活著。
夜錦衣朝著阿誰方向看了看,那邊山勢較為平坦,四周又有幾顆參天大樹粉飾,建座亭子是很好,可他側頭便看到一旁的落紅亭,便道:“這處落紅亭還不敷蘇兄用嗎?”
夜錦衣道:“那事我曉得,不知有那邊可狐疑?”
夜錦衣想要扯開這個話題,便問道:“我分開京都之時,晉卿還冇有回府,不曉得他環境如何了。”
見夜錦衣俄然輕笑起來,蘇軾有些迷惑地回身問道:“錦衣小弟為何發笑?”
“錦衣小弟。”
夜錦衣本是想藉口躲一躲落花夫人的題目,卻不想沿著登山禦道一嚮往上走,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靈岩寺門口。
落花夫人揚手讓他坐下,才走到他身邊坐定,耐煩扣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夜錦衣正在細品,又聽到一旁的蘇軾道:“前些日子去伯牙居,聽晉卿說錦衣小弟去了少室山,如何又來了姑蘇?”
蘇軾道:“你與晉卿引為知己,情比伯牙子期,不管其中啟事如何,想必晉卿必能體味。”
夜錦衣點頭道:“果然如此。”
看到夜錦衣轉過身來,他便動搖手裡的摺扇走上來笑道:“公然是錦衣小弟,軾還覺得本身認錯了人。”
與蘇軾告彆以後,夜錦衣便在這暗淡的山林裡行走,籌算下山去。
蘇軾道:“他自始至終想不通為何那日的刺客放過了公主,卻單單追著他這個駙馬不放。”
紅杉感覺奇特,因為每次他進夜錦衣房間的時候,夜錦衣都在撫著本身的左眼角發楞。
衛卿笑想起了那日靈岩山腰上,夜錦衣一向失魂落魄地反覆著:“我的眼角”,加上夜錦衣那句“我是玉琅玕”的話,他好似俄然明白了甚麼。
想到這裡,夜錦衣微微點頭,正籌算回身拜彆,卻模糊聽到有人在喚本身,聲音另有些熟諳。他自當是幻覺,冇有理睬,還是朝前走。
夜錦衣微微一頓,才笑道:“當年左臉受了傷,便戴了麵具遮一遮,不想戴成了風俗。”
二人又站在這山間暢談了好久,直到大多香客已經因著天氣漸晚下山去了,夜錦衣纔回身籌算告彆。
他倉猝將那字條取下,展開仔細心細地看了一遍,越看眉頭皺地越緊,他像是不信賴本身的眼睛,又將字條重新到尾看了三遍,才猛地昂首道:“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