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傳聞,二位來此是為了尋樂器。”
未幾時,那男人又返來朝二人拱手道:“客人請。”
夜錦衣這才掃了那操琴的婦人一眼,又看向她部下的古琴,才點頭道:“古琴與彈琴者講緣字,再好的琴找不到好的彈奏者,也隻能被稱作殘次品。比方這把清索琴,與溫閣主相伴幾十載,早已情意相通。現在由年紀和經曆均不敷的少夫人彈奏,卻顯得……”
衛卿笑道:“那你說,甚麼樣的聲音纔會那樣短長呢?”
天音閣外一千八百石階,一階未幾,一階很多。二人費了些力量才走到天音閣門口。
夜錦衣道:“是。”
那十餘個侍衛才收起手裡的劍,退回到莊門兩邊。
夜錦衣抬眸掃了四周的侍衛,才輕聲道:“看來溫瓊琚已死,現在隻要見機行事。”
操琴的是一個麵龐清秀的婦人,見二人出去,隻是微微昂首掃了一眼。而阿誰男人負手背對著他們,微微仰著頭,像是沉浸在這琴音裡。
夜錦衣帶著歉意道:“這是溫閣主的愛琴,我怎敢衝犯。”
那男人道:“不知二位來此有何貴乾?”
寒露以後,氣候更加冷了,加上一起上不時有雨水停滯,夜錦衣和衛卿笑到姑蘇時已經是約莫十天以後。
他話冇有說完,也再冇有往下說,那婦人便停下了手中的行動,昂首看了看夜錦衣,纔將目光定在那男人身上。
那男人輕笑道:“請公子詳解。”
似是看出了二人的迷惑,那男人便道:“我家少夫人喜好花,少爺便從各地尋來了這些花種,四時常開。”
待到那男人翻開大門,倉促跑出來,衛卿笑才附在夜錦衣耳邊抬高聲音道:“我們來晚了。”
然後才朝夜錦衣含笑道:“山荊操琴最得我父親獎飾,現在不想被公子一眼看破。”
衛卿笑在一旁皺眉看著夜錦衣,內心想:讓你亂得瑟,這下可好,要出醜了吧。
他忍不住走上前,悄悄拉了拉夜錦衣的袖子,但夜錦衣卻涓滴不睬睬。
他們便跟著那男人走進大門,隻是剛出來,他們便發明這天音閣的妙處。
夜錦衣笑道:“琴者,有德者居之。”
那男人道:“莊奴無禮,驚擾到二位了。”
遠處,簫聲,琴聲,鐘聲一起響起,委宛婉轉又失古樸持重,但此中卻摻雜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衛卿笑又問:“那操琴之人是誰?”
那男人這才敗壞了神采,拱手道:“二位稍候,我去通稟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