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壽隻閉目養神,雙耳一向留意著周遭的動靜,不放過任何纖細的聲響。
今夏忙殷勤地端了凳子給謝霄坐:“哥哥快說,甚麼事兒?”
“很要緊?”
今夏用帕子胡亂抹了抹眼睛,盯著丐叔:“這事,於情於理,於國於家,叔你都得幫我?不能美色當前昏了頭。”
那船逆流而下,行得甚快,謝霄追得急,最後已顧不得水聲。船上之人似有所發覺,回顧望了好幾次,然後將船槳劃得緩慢。
今夏的眼圈確是紅了,彆彆扭扭地坐下,小嘴一扁:“她……如何能說這類話,我爹我娘對我好著呢,她甚麼都不懂!”
來不及等楊嶽烙餅,今夏多拿了兩個包子,偷偷摸摸地和謝霄、岑壽走了。
看管營門的軍士考慮半晌:“你們無妨向戚夫人稟報,她會有所定奪。”
“多謝夫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叨教,現在城中是誰主事?”岑壽問道。
沈夫人何嘗聽不出他話中的意義,心下也曉得不成能事事限定今夏,歎了口氣道:“行了,你不消用心在我麵前說這等話。”
岑壽挪揄她道:“至公子現下不在這裡,你不消拍馬屁。”
頭靠在船舷上,今夏從蘆葦葉的間隙中抬頭看夜空中的銀河,找了找織女星,又找了找牛郎星,想著現下陸繹在岑港不知在做甚麼,也不知何時才氣來新河城與她彙合,不由無聲地歎了口氣。
今夏長長歎了口氣。
“行了行了,彆解釋了。”沈夫人隻得饒過他。
“不可,你水性冇我好。”今夏道,“再說,另有謝家哥哥和岑二哥,說不定都輪不到我脫手。”
“冇露馬腳吧?”今夏看著他吃,順手也拿了張餅撕著吃。
沈夫人望著她,目光龐大,很久才道:“你喚我一聲姨,就是我們倆有這個緣分,我不能看著你去涉險不管。”
“你從速當總捕頭,我可等著呢。”
“我們壓根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今夏最後總結道,“以是辦不了。”
說實話,和董三一條船捕魚,又不能暴露馬腳,謝霄內心頭還是有些許嚴峻,根基上冇如何說話。幸而董三本身一肚子心機,隻略問了他家裡有些甚麼人,又看他捕魚純熟得很,倒也冇看出甚麼馬腳來。
到了醜時三刻,不遠處模糊傳來船破水之聲,岑壽推醒謝霄。
又連著吃了好些日子的魚,楊嶽已經使出做魚的十八般技藝,可連丐叔看到飯桌上的魚都開端唉聲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