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隻是睡著了?”
“這是淳於家的彆院,淳於老爺避禍去了,管事徐伯把這處彆院讓我們先住著……此事說來話長,你先吃著,我漸漸奉告你。”
“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隻是兩浙總督,被胡宗憲重用的人,必然是下一任兩浙總督忌諱的人。除非這些將軍在朝中有過硬的背景,才氣保住職位,持續留在兩浙建功立業。”
“等等等等,那丫頭那裡是個當妾室的料。”
僅僅聽到一個魚字,今夏就頗痛苦地皺了皺眉頭:“那些魚還冇吃完?”
“丫頭,你盼他點好行不可?”丐叔邊捆紮醫包邊道,“我看他全須全尾的,睡得還挺香,挺好,冇事。”
今夏莫名其妙道:“這話也隻能說說,抵不上用處的。”
聞言,陸繹微微一怔,彷彿想到了甚麼,緊握了她的手道:“你再說一遍。”
“是,我是不喜好,的確是深惡痛絕。”沈夫人歎了口氣,“但今夏與我分歧,陸繹的身份恰好能護著她,娶她為妻也好,納作妾室也罷……”
一起星夜兼程而來,加上有傷在身,陸繹全憑意誌支撐著,現在已模糊感遭到體力不支,點了點頭,朝岑壽道:“你哥回都城辦點事,過些天賦來,你不必擔憂。”
“可他如何會暈疇昔?”今夏還是不安,“你替他措置傷口,那麼疼他也不醒。”
“累了當然要睡,等他養好精力,天然就醒了。”
“這是為何?”今夏不解。
聽罷,陸繹想著她竟然經曆那麼多傷害,心下不由悄悄後怕,皺眉道:“早知如此,我該和你們一道來新河城纔對。”
“冇發熱,脈搏安穩……你把舌頭再伸出來給我瞧瞧吧。”
表示丐叔莫開口,沈夫人柔聲安撫今夏道:“胳膊上是被火銃所傷,幸虧彈片已經取出來了,傷口措置得也很安妥,並未化膿。隻是估計他這兩日一向在馬背上,傷口難以癒合,隻要接下來好好療養就冇事了。”
過了好半晌,今夏才略略鬆開手,隻感覺他的左臂彷彿使不上勁,忙問道:“你的手受傷了?”
悠長以來,陸繹內心深處都以嚴世蕃為敵,而嚴世蕃最擅運營,設下的步調如棋局般撲朔迷離,他隻得步步為營,謹慎謹慎。今夏偶然中的一句話,卻點醒了他,在此事上,他不必去想嚴世蕃究竟另有多少後招,因為能決定統統的隻要一人,就是高高在上的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