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不餓的時候嗎?”楊嶽順口調侃道,探身到艙內,瞥見3、四名軍士歪傾斜斜地癱坐在地上,確是一副中了迷香的模樣。
地上到處可見點點滴滴的蠟油!其上足跡縱橫!
“生辰綱一共有幾大箱?”他問王方興。
“旗牌官……”
“那就好,那就好。”王方興焦心腸握著拳,道,“說不定他們見過賊人,醒了以後能說出線索來。”
王方興隻作愁眉苦臉狀,行禮後請旗牌官將陸繹送下了船。
“這個……”今夏先看了眼楊嶽,才慢吞吞道,“賊人幾近冇有留下甚麼線索,我等隻怕是無能為力。”
王方興聞言點頭:“是這麼回事,那些書畫寶貴得很,生了黴斑就不好了。”
“看不出你們還是個邃密人。”今夏似笑非笑道,也不看他,又從懷中取出一枚通透小巧的水晶圓片,在火光下細細打量蠟油。
王方興連同部下旗牌官一下子愣住。
楊程萬聽罷,並無驚奇之色,淡淡道:“那倒一定,我瞧他那副焦急的模樣,不像裝出來的。倒是他身邊的旗牌官有些題目?”
“就是看不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今夏不滿道,“彆的都不提,無端地攪了我的好覺,鬨得雞犬不寧,不過是為了拖這一船報酬他做個見證罷了。”
“你,你見過這些箱子?”
水晶圓片接在手中,尚帶著些許她的手溫,光滑津潤,陸繹低頭看去,水晶精美小巧,中凹邊凸,隔著水晶片望去,可將物體放大數倍。劃痕纖細處,木屑卷邊,方向公然與她所比劃的一樣是朝上,天然是將箱子抬起時劃到的。
“這麼多蠟油?”她自言自語。
兩人回到楊程萬船艙,將王方興船上的環境向他複述。
今夏將手中的水晶圓片遞疇昔,表示他本身看,然後道:“方向不一樣,刮出來的陳跡也分歧,你細心看劃痕纖細處。”
“裡頭的軍士莫不成被殺了?”今夏邊行邊隨口問。
“你如何曉得這些劃痕是賊人所劃,說不定是軍士們搬箱子出去時劃到的。”
陸繹隨掉隊來,淡淡地打量倉內,此倉長兩丈不到,寬約丈許,獨一一門一窗,與平常船艙無異。
第六章
王方興擺擺手,一臉早就推測的模樣:“這又不是平常偷雞摸狗,你等查不出來也不奇特,行了行了,本來也就不希冀你們,下船去吧。”
王方興完整未將她放在眼中,乾笑道:“笑話,我等保衛邊關,斬殺胡人,豈有拿不住毛賊的事理。你這小捕快不必說這些唬人的話,究竟有何線索倒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