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支著耳朵,儘力想聽外頭他們倆究竟在說甚麼,可惜沈夫人說話聲音原就輕,加上她耳力平平,實在聽不見甚麼。
陸繹搖點頭:“不了,你吃吧……小兩口是如何回事?”
今夏一向行到他麵前,才把手中之物亮給他看――是一枚薄薄的葉狀金飾。
她乾脆湊到陸繹榻前,好言道:“哥哥,我曉得你耳力好,你聽聽他們在說甚麼?”
喧鬨而繁華,她孤獨一人,倉促四顧,不曉得本身究竟在找尋誰。
“啊?……哦、哦哦……”
陸繹皺眉道:“困了就睡一會兒。”
今夏眉尖緊蹙,定定看著他,兩民氣中所想皆是一樣――莫非,其間的沈夫人與翟蘭葉失落有關?
“黃泥拱?”今夏楞了下,繼而恍然大悟,“那是最鮮的春筍呀,一出土就得吃,多擱一會兒都不可……另有呢?”
“哥哥,再來一碗?”她殷勤道。
今夏乾脆拖了方小竹凳在榻前坐下,熱切道:“家常瑣事才最見真情,接著聽接著聽……我叔說話了麼?”
“您還記得這個麼?”她把聲音壓得極低極低,“蘭葉形狀,我認得,這是翟蘭葉的耳環。”
丐叔恍然大悟,忙不迭地跟著沈夫人出去了。
“彆逗了,你們錦衣衛若不聽牆角,哪來那麼多黑幕動靜。”今夏怕他起火,忙又補上一句,“實在我們六扇門也是,偶然候還得趴房頂上。我就是耳力冇你好,要不我就本身聽了。”
火光在半空跳動著,敞亮而刺目。
“瞧您這話說的,我是那種過河就拆橋的人麼?我就是看著您特親,跟我娘似的,不不不,您還年青得很,像我姨,我呀就是忍不住特想對您好。”今夏邊說著,邊把丐叔正吃的碗奪了下來,“叔,彆吃了,到外頭陪我姨用飯,一小我用飯多孤傲。”
她試著往前走去,從人縫中能瞥見雜耍藝人將浸油燃燒的火叉高高拋起,上麵裝得鐵片圓環跟著每下行動而嘩嘩作響。
“今夏?”他試著喚了一聲。
丐叔扭扭捏捏:“不好不好,我這一身又臟又臭的……”
陸繹接過碗,嚐了一口,有股生薑的辛辣味道,除此以外淡而有趣,比起他吃過的蓮子粥、牛乳粥、山藥粥等等自是差了很多。
“……他說過兩天砍些竹子,搭個大點的涼亭,有的藥材需求陰乾,也便利些……沈夫人說此事不急……”
沈夫人瞥了他一眼,眼中看不出甚麼情感:“陸大哥,快出來吧,你看不出這小兩口是想伶仃呆著麼,你還杵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