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麼時候……”今夏話才說一半,就想起前次為了翟蘭葉之事,本身半夜偷偷摸進他的房間,隻得訕訕停了口。

“阿銳說,他在嚴世蕃的船上看到此人。”

今夏正待說話,恰好楊嶽叩門端著醒酒湯出去,陸繹叮嚀他道:“你去看看那兩位女人,讓她們冷了餓了儘管和店家說,一應開消都有我來付賬。”

陸繹歪頭看她,微微一笑,並未答覆,轉頭還是接著畫人像。

“阿銳說,這是一個騙局,有人關鍵你,指得是嚴世蕃?那麼此人與嚴世蕃有乾係?”

下一刻,她被陸繹徑直攬入懷中,他的口氣的確稱得上是對勁:“幸而你還會妒忌,今兒我看你一口一個姐姐叫著,我還覺得你一點也冇把我放在心上。”

今夏瞧了瞧:“大抵有五成類似了,隻是眼睛還得再小些,眉毛稀少些,鼻翼再大些,嘴角是往下彎的。”

今夏駭怪道:“阿銳身上中的是東洋人的毒,莫非就是被他所傷?冇想到此人暴虐至此。莫非他是為了報那日船上被擒的仇?”

今夏在旁看著他持筆時專注的神情,悄悄扯了扯岑福,悄聲問道:“你家至公子有冇有甚麼事是他不會的?”

陸繹摟著她,頭溫馨地埋在她肩胛處,聞言禁不住笑開,連背脊都笑得直抖。

今夏冇何如,低頭把剩下的半碗血糯粥一股腦全吃下去。待陸繹與岑福分開後,又趁著岑壽去餵馬,她朝楊嶽道:“大楊,我們去城外瞧瞧。”

“胡說,哪有這麼醜的夜叉。”陸繹悄悄歎了口氣。

“哥哥,你彆逗我了,錦衣衛裡頭那裡另有君子。”今夏眼看岑福皺眉,忙拍拍他肩膀補道,“這年初這世道,當君子哪還活得下去,都挺不輕易的。”

“甚麼心虛,我當時候是有端莊事,在逼不得已的環境下做出的身不由己、萬般無法、阿誰……做大事者不拘末節嘛!”今夏義正言辭,麪皮卻泛著紅。

陸繹欺近她,似笑非笑道:“你現下,但是在妒忌?”

淳於敏轉頭駭怪萬分地看著她。

楊嶽躊躇道:“不好……陸大人剛剛纔叮嚀你……”

今夏忙道:“我也去。”

陸繹靠在桌邊笑了笑,心下暗舒口氣:徹夜總算是將她亂來疇昔了,隻是她那般聰明,又是個刨根究底的性子,不知還能拖多久。

“他眼下是喪子之痛,怎會容忍我們去驗屍。”陸繹叮嚀她,“你就呆在堆棧,等我叮嚀,不準肇事。”

陸繹、岑福在旁等著,也不打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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