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時雍咬了咬下唇,禁止住眾多的情感,將頭偎在男人的肩膀,悄悄地笑。
白馬扶舟俄然厲喝一聲,像是被逼出了戾氣,喉嚨裡粗喘著,收回一串古怪的嗡鳴聲,不像是人的聲音,倒像是野獸,緊接著,他抬頭朝天。
“身子不痛,心下卻自有鬱紆。”
“本督也正有此意。”
“殿下怕不是見到了王妃,這才感覺熱吧?”
但是,趙胤的反應大出不測。
公然,不肖半晌工夫,就看到祁林的幾個親信侍衛押著宋家幾口過來,他們雙手被繩索反剪捆綁,衣衿襤褸、身染血汙,一看便知受了折磨。宋長貴落空耳朵的一側冇有獲得包紮,裸在內裡的傷口看著極其瘮人。
“此毒如何?阿拾可有那裡難受?”
周明生縮了縮脖子。
白執抿了抿嘴唇,“殿下走後,我們與敵寇在瑤華殿決死拚殺,楚王身子本就衰弱,在同我們一起殺敵時,不慎中箭,存亡未卜……”
“魏將軍為何親身來了?”
時雍的聲音淒厲起來,拉拽不動白馬扶舟的身子,後背再次重重撞在牆上。
時雍在看到外間的火光時,遐想到滾燙的石壁,稍稍安下心來。
熱!
“你捨不得的。”
隻聽得撲的一聲,白馬扶舟吐出一口鮮血。
想來也是,一個女子孤身突入敵營,就算她聰明多智,但對方也不是癡頑之人,不免不會受些欺侮……
“焚情的毒性,我至今不知到底是甚麼。邪君嚇我說,焚情散,會讓人喪失七情六慾,然後讓人找到真正的自我……”
“怕了嗎?”
“邪君奉告了我一些事情。關於阿誰天下。”
錚的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劃破暗中,黑暗中,響起男人陰冷的笑意。
“此人狡猾,心性多疑。正如我不曉得他是如何附體到我身上的一樣,我也不知他是如何把持那些人,讓他們成為邪君的宿體,成為他的傀儡。在本日之前,我乃至不知,他除了我以外,還能宿於彆人之身。而祁林……”
“我無事。”時雍悄悄握住趙胤的手心,闔了闔眼,穩住略有些混亂的呼吸,“王爺來了,我便寬解了。”
牆壁熱,她也熱。
趙胤低頭,溫和地看著她。
“錦城王妙手腕。看來,你我決鬥的時候到了。”
祁林哈哈大笑,“本督讓你們一家人團聚,還不快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