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
時雍涼涼一笑,“誰來證明?”
說不儘的江山變色。
這也泰初怪了。
那年,貴妃娘娘身材有恙,請她去鹹熙宮看診。
講不完的烽火烽火。
這天早晨,時雍和嫻衣談了整整一夜。
若他是白馬扶舟本尊,還好。
“誠國公元蠡、魏國公夏常、英國公李開霽都是靖國功臣之家,兵部尚書柴丘,錦衣衛批示使晏靳新,一個算是趙胤的人,一個是天子的親信,他們天然是不會等閒就範的。即便他白馬扶舟一手遮天,也不能把人全都殺光了,扶趙煥即位吧?隻不過――”
那些沮喪的話,嫻衣冇有說,時雍卻點點頭。
畢竟,嫻衣所能曉得的事情,一方麵出自朱9、甲一等人之口,一方麵來自傳言。在那一片凝固了鮮血的疆場上,到底產生過甚麼,另有那骸骨覆蓋下的地盤,烈火舔舐過的斷壁殘垣裡,又有甚麼樣的奧妙和本相,恐怕隻要當事人纔會曉得。
嫻衣點頭,“還冇有。眼下,以榮王為首的皇室宗親們,另有誠國公、魏國公、英國公等元老們在冒死反對。兵部尚書柴丘、錦衣衛晏批示等也在呼應,我此次出來,便是甲老闆和晏批示派我來錦城的。隻不過,目前朝中局勢嚴峻,內憂內亂……”
她推開窗戶,看著天涯初升的霞光,沉默了好久,俄然眯起雙眼,轉頭看向嫻衣。
嫻衣咬牙切齒,“你我皆知貳心胸不軌又如何?眼下他軍政事件一人專斷,東廠探子無孔不入,手腕又極其殘暴酷烈,那些人懼他,怕他,又能說得了甚麼?”
嫻衣的目光裡燃起幾分熱烈的火焰,“王爺纔是先帝的親生兒子。”
時雍不敢信賴地搖點頭,盯著嫻衣的眼睛。
這些年來,這個鎮靜後從野心勃勃到偃旗息鼓,再到苟活於世,太後夢早已跟著前兵部尚書張普的垮台而完整涼透。
“禽獸!竟然連長公主都下得了手!”
鎮靜後暴斃了?
時雍冷嗤,眉宇間有著粉飾不住的仇恨。
“隻可惜,人已經走了。不然,或許能問個究竟……”
日升月落,又一天到來了。
這京中的怪事,真是一樁比一樁來得詭異。
“那為何白馬扶舟又不攙扶二皇子上位了?”
氛圍裡彷彿都是疆場和骸骨披髮的血腥味道。
權勢和職位,真的能讓人變得臉孔全非,還是現在的白馬扶舟,確切已不是白馬扶舟?
“冇有。”嫻衣孔殷地接過話去,搖了點頭,說道:“貴妃娘娘被打撈上來,另有一口氣在,隻是二皇子自小體弱,終究還是歿了。白馬扶舟為此大怒,還當場砍殺了兩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