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眨了眨眼,“我讓他們先歸去了。”

“侯爺……”

“多謝郡主,多謝侯爺。”

趙胤朝魏驍龍點點頭,牽著時雍的手,漸漸出來。

趙胤揚起眉梢,微微一笑:“夫人有令,為夫怎敢不急?”

時雍哼聲:“裝神弄鬼。”

時雍嗯一聲,還來不及說話,突覺圈住她的那隻手緊了緊,縮在男人身前的肩膀被他用力扶了起來,趙胤讓她坐得端方了些,低低道:“坐穩了。”

“好硬。”

嗬?

“如何想的?”

“賴你呀。”時雍藉著酒意添了幾分嬌憨之態,縮在趙胤懷裡避著風,毫不避諱地將統統的不適都賴到他身上。

時雍忍笑,一本端莊道:“倒也不必。侯爺將我抱得緊些就好了。”

“你們不必跟從,自去玩樂。”

趙胤身材一僵,遊移了下,“你要在前麵?”

時雍微微一噎。

“也該賴爺。慣的!”

這是時雍非常喜好的姿式。

身子顛起,時雍呀的一聲,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畢竟細心考慮白馬扶舟的行動,好似隻要這一種解釋了。

謝放應了一聲,“是。”

天光暗淡,郊野沉寂。

白馬扶舟與寶音那層乾係,不是誰想動就能動得了的。

時雍哦一聲,“是麼?那你有冇有好好用飯?餓了冇有?”

趙胤低頭看她,輕笑,“阿拾當真這麼想,還是為了實際承諾?”

謝放垂目,一本端莊地應了。

時雍道:“一小我兩個靈魂。一個靈魂為善,一個靈魂為惡。侯爺信嗎?”

學會哄女人了?時雍錯愕,隨即笑了起來,“孺子可教也。”

時雍怔怔看他,馬兒俄然如離弦之箭般猛奔而去,收回一聲長嘶。

兩人一騎踏著夜色,緩緩而行。

“阿拾老是對的。即使有甚麼不對……”

“年節上,你也該回家看看。”

“有馬車不肯坐,要找罪受。賴誰?”

時雍道:“他們也要過年嘛。怎好捆綁在我們身邊?”

頭頂傳來趙胤悄悄地哼笑。

趙胤點頭,眼皮微微垂下。

趙胤能做的就是袖手旁觀,看他究竟要如何行事,再作決定。

趙胤輕嗯一聲,手稍緊。

隻要魏驍龍送出來,笑盈盈隧道:“末將吃了酒,就不再遠送了。多數督、郡主,過年好。”

也是。她纔是世上最應當信賴的人。

“你這女子……”

特彆眼下,白馬扶舟力挽狂瀾,做了這麼多事,樁樁件件,態度光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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