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扶舟就像看不到她目光裡的戲謔,仍然是那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漸漸將堆在腰間的布料,漸漸拉開,暴露他腰腹下的傷……
“你內裡等我。”
白馬扶舟擺擺手,掙紮著本身坐靠起來,然後看著時雍,將掌心翻起向上,漸漸攤放在榻沿。
“勞煩宋侍衛備上筆墨。本郡首要為廠督開方。”
時雍盯著他,有好久冇有開口。
“你瞧,姑姑一來,成格公主不就得治了麼?”
大略是他的眼神過分專注,又長了一張這麼標緻的臉,外加受傷的“病嬌人設”,這麼近的間隔被他凝睇著,時雍隻感覺四肢發緊,脊背生汗,胳膊也情不自禁地生硬。
時雍眼皮一跳。
屋子裡再無旁人。
時雍道:“你不是都叫姑姑了?自是你我姑侄閒談。”
白馬扶舟微微勾唇,挽出一絲誘人的笑,“是本督向長公主發起,請姑姑前來。”
“如何?”
白馬扶舟發覺她的肢體行動,唇角微抿。
嗬!
時雍與他對視半晌,點頭,“廠督大可放心,禍害遺千年。”
“客氣了。”白馬扶舟靠著美人榻的身子抬了抬,後背想要立起,可行動做到一半,身子便生硬在半空中,眉頭緊蹙,額際浮汗,看神采似是有些痛苦。
白馬扶舟抬眉:“死得了嗎?”
時雍吸口氣,勾唇一笑,“廠督好身材。”
“照郡主的方劑,去抓藥。”
宋慕漓看了白馬扶舟一眼,“是。”
白馬扶舟感喟,拿過幾上的茶盞,悄悄泯了一口,然後冇有正視時雍,淺淺淡淡隧道:
白馬扶舟看了她好久,漸漸將一隻手撐著榻,另一隻手俄然伸向腰帶,悄悄一扯,將衣衿拉開。
時雍看他嚴肅的模樣,抬了抬眉,半是打趣半當真隧道:“傳聞廠督一手岐黃術不輸於我,為甚麼就不能為本身開方揀藥呢?”
時雍沉默地坐近,兩根手指搭在他的腕上,低眉斂目,好久無聲。
時雍落筆,一昂首就撞入他的眼波,眼角不由一抽。
這個奧妙的眼神,剛好讓時雍捕獲到,她悄悄勾唇,目光添了幾分篤定。
她問得直接又猝不及防。
幸虧她多年學醫,又做過法醫和仵作行,對男人的身材並不敏感,不然非得被白馬扶舟俄然的行動嚇得驚叫起來不成。
“我很都雅?”
……
嫻衣看她一眼,應了聲,同祁林一起退出去了。
緩緩說著,他那眼皮漸漸抬起,含笑看著時雍。